“你怎么会和王亦喜在一起的？”何恋笙接着问，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已经传出去了——在她毫无准备的时候。

“她发信息给你。”陈琪按照早就想好的方案回答，“半夜四点回复你的信息，我感觉她是个可靠的人，就打电话和她求助。因为我是那种在陌生的房间待不下去的人，她就替我开房，还帮我给你打电话。”

确实像是王亦喜会做的事。何恋笙赞同地点头，在她的印象中，王亦喜入职两年，工作一直比较积极主动。

“但你为什么不自己给我打电话呢？”

“你不觉得害怕吗？大半夜听自己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过来。”陈琪边说边瞪大眼睛，成功让何恋笙进入到她描述的那个场景里。

何恋笙低头笑了笑，觉得确实也是那么回事。

原来自己这样笑这么难看？陈琪看着自己脸上的肉因为微笑挤成一团，不由发出绝望的感叹，这是脸小的瘦子才能驾驭的笑容，被何恋笙这样无顾忌的使用在她的身上，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没眼继续“欣赏”的她把话题往正经方向领：“何女士，现在我们这个状态，你看怎么办好？”

“你觉得怎么办好？”听到陈琪的话，何恋笙收起笑容，皱着眉头说，“这种事出去说不知道能不能被理解，我担心别人把我们当疯子。”

陈琪原本还计划着去看医生，听何恋笙这么一说也有些担心，万一医院治不好，反而说他们有精神病，把她们丢到疯人院里，那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首先弄清楚我们为什么会交换吧，看看能不能换回来，不行就去医院看看，如果医院那边也没办法，只能求神拜佛了。”

“好主意，我同意。”陈琪点点头，对何恋笙的安排很满意，“我们从哪里开始调查？”

“我要先请假。”何恋笙说着露出苦笑，她和陈琪这么一换，不知又得耽误多少工作，“我的手机给我。”

陈琪把手机递过去，同时也接过何恋笙递过来的电话，两人正自顾自地刷着手机，买好早餐的王亦喜开门走进来，看到面对面坐着的两人，她的脚步停滞了，陈琪先抬头看到她，朝她招手说：“过来。”

乱，真的乱。王亦喜咽了口唾沫，提着早餐走进去，路过何恋笙身边时，她偷瞄了一眼对方，没想到对方也正巧望过来，疏离和警惕借由曾经最亲密的陈琪的眼睛打在王亦喜身上，王亦喜尴尬地笑了笑，躬身和对方打招呼：“何总，早上好。”

“买了什么啊？”见不得王亦喜狗腿的模样，陈琪抬起右手扒拉着眼前的食品袋问她。

“皮蛋瘦肉粥。”王亦喜打开食品袋，转头问何恋笙，“何总您吃了吗？”

“没。”王亦喜和陈琪之间似乎有种默契，这让何恋笙有些不快，接过王亦喜递过来的包装碗，她说，“现在不是上班时间吗，怎么你还在这里？”

哎哟！陈琪差点没笑出声，何恋笙训员工的手段实在厉害，眼看王亦喜委屈得像是要哭出来，她出于同情开口：“她可能是不想饿着你吧，毕竟这个身体还是你的，虽然说饿了的是我。”

何恋笙朝陈琪投去一个“关你屁事”的眼神，陈琪无所谓地耸耸肩，开始吃早餐，王亦喜退到一边，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哑声说：“我上班去了，你们聊。”

“等等。”何恋笙叫住已经迈开腿的王亦喜，“你不吃？”

王亦喜哪里还吃得下去，她现在可是一个没请假就旷工的人，勉强露出释然的表情，她边往外走边说：“嘿嘿，我吃过了，先走了何总。”

何恋笙也没再挽留，她看着王亦喜走出门才打开手里的包装碗，陈琪趁她吃东西，打开手机给王亦喜发信息。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舔狗。”搭电梯的王亦喜打开手机，马上收获陈琪不留情面的嘲讽。

这点评确实没错，王亦喜都想嘲讽一下自作多情的自己，她靠在电梯冰冷的壁面给陈琪回信息：“又被你知道了。”

“你小心了，记得老人家的一句话，舔狗舔狗一无所有。”

“好好好，谢谢你啊！”

“谢我可以，不能光说，请我吃饭。”

“好，请你吃饭，请你睡觉，可以吧？”

估摸着王亦喜已经恢复状态，陈琪没再继续聊下去，对面何恋笙的碗已经快见底了，她得加快速度才行，毕竟待会儿还有要事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