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

“比如说帮我想想万一明天换不回来我该怎么办。”

如果真的换不回来……王亦喜瞟了眼陈琪，她有一些大胆的想法，但是不敢对任何人说：“明天换不回来的话，后天的工作我会去对接的，你们继续想办法就好。”

“其实我是无所谓，毕竟你们何总这个身材，啧啧啧，要真的给了我，我就把自己炒红，做网红去。”陈琪说着，一副美滋滋、很享受的模样。

王亦喜看她毫不留恋，自己倒有些舍不得：“那你原来的生活怎么办？”

“什么生活？性生活？”陈琪明知王亦喜指的是什么，故意把问题带偏。

王亦喜被问得没话说，没办法把聊天继续下去，她对陈琪说：“你继续吃东西吧，别说话了。”

得意地晃了晃身体，陈琪吃完剩下的食物，王亦喜一边看手机一边等她吃完，而后主动帮陈琪把碗勺收拾好，路过卫生间时，王亦喜还是忍不住偷偷看了看洗漱台，确认只有一把牙刷，她松了口气。

吃过饭，两人面对面在客厅沙发上盘手机，陈琪的工作虽然自由度高，照样需要做维护，她和几位做经纪人的朋友聊了聊，打听了一遍最近娱乐圈的动态之后，停下来想新文章的主题，王亦喜刚好忙完，抬眼看到陈琪沉思的模样，眼前的人和脑海中的何恋笙又一次重合。

这不就是自己梦想的状态？不用多么惊心动魄，吃过饭这样面对面坐着就很好。王亦喜整个身体放松下来，她静静看着对面的人，忽视时间的流淌。

当因为酸痛扭了扭脖子的陈琪意外发现王亦喜痴情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她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曾经也有人经常用这种目光注视她，而她说不上幸运还是不幸，眼看着那道光熄灭。王亦喜，她能坚持多久呢？

“你在看什么？”躬身靠近王亦喜，陈琪问。

王亦喜因这样突然的靠近倒吸一口气，她往后倾身贴近沙发，直到何恋笙的脸逼到面前，而她再无路可退。别过脸，王亦喜说：“我没看什么。”

“你不是在看她？”陈琪说得很直接，她坐在王亦喜的胯上，手撑着沙发问，“这张脸这么好看吗？”

太近了。王亦喜喉咙动了动，目光里多了几分哀求。

真可怜。陈琪想，她慢慢低头，用鼻子碰了碰王亦喜的鼻尖，然后对准对方的嘴唇亲下去。

刚开始王亦喜并没有反应，陈琪知道她在犹豫，霸道地用亲吻逼迫她抬起头，事已至此，王亦喜觉得自己一天的坚持都是白费，她左手搂住对方的腰右手托着其臀部，一个起身，把人抬起来，又压到沙发上。

突然的变化使陈琪头晕目眩，王亦喜没有给她缓和的机会，手顺着衣摆伸进去，微凉的指尖让陈琪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她抬手勾住王亦喜的脖子，像一只吊在树上的树懒。体温逐渐升高，王亦喜已经探索到内衣的暗扣，正打算动手，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

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王亦喜拿起手机递给陈琪，电话是何恋笙打来的，看清备注的时候两人都有些愧疚。

“喂......”陈琪接通电话。

“你家在几楼？”电话那头的何恋笙应该是刚刚走到陈琪家楼下。

这两人真的像。陈琪看了眼王亦喜回答：“24楼。出电梯右手边那间就是。”

“好的。”何恋笙一边往楼梯间走一边继续问，“你今天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陈琪心虚地说。

“你没出门吧？”

“没有。”

“点的外卖？”

“嗯。”后来还把外卖小妹推倒了。陈琪想着，朝王亦喜别有深意地笑。

“好的，我也按照计划推进了，看看今晚的效果吧。”何恋笙走进电梯，按下24楼的按钮。

“嗯，”陈琪应允道，两人没再继续往下聊，相继挂了电话。

王亦喜一直等陈琪挂了电话，才站起来说：“我回去了。”

“好的。”刚才的事情确实有些过火，陈琪想想觉得责任主要在自己，她没有挽留王亦喜，而是站起来送她出门。

走到门外，王亦喜回过头，沉默许久，才对陈琪说：“明天见。”

这句话究竟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和何恋笙说的，陈琪也分不清了。“明天见。”她说完，等王亦喜转身离开，消失在楼梯口，才关上何恋笙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