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徐哥——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啊——”
“别叫了。”
徐且行忍无可忍出声阻止,盯着自己屏幕前逐渐减少的血条,冷静道,“他没补死我,说明在等你过来。能战则战,不能战则跑。”
“得令。徐哥,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萧无晴熟练地翻墙出去,“报仇这事儿我不行,遁地这事我可太在行了。”
“我会带着我们两个人的份,一起好好活下去的!”
徐且行:“……”
算了,不怪萧无晴,是他自己太菜了。
只是,他刚刚似乎都没察觉那人的脚步声,难道是一直在房间内等着他来吗?
将队友祭天之后,萧无晴竟然一路意外地顺风顺水,所过之处半个人都没有,让他一路苟进了决赛圈。
萧无晴躲在一个桥墩下,听着外界激烈的枪声,仿佛置若罔闻,表情极其冷静。
甚至冷静过头了,还动手拆了一包薯片。
徐且行听着旁边零食袋的窸窣声,由好气又好笑:“决赛圈你还吃东西?”
萧无晴拿餐巾纸垫着,呱唧呱唧地开始吃薯片:“为什么不行?我躲的这个位置,不会有人发现的。”
徐且行看着屏幕里苟得极好的小人物,虽然有点欲哭无泪,但不得不承认萧无晴说的是对的。
他躲的这个位置,上面是桥,背靠无人房区,他就躲在两根桥柱之间的窄小缝隙,若是不刻意往这看,根本发现不了。
何况刚刚桥上的人已和远方房区的人发生激战,彼此都暴露了位置,眼下他们根本没空注意桥下藏没藏人。
徐且行想了想,又问:“这要是一会儿圈没缩这你怎么进圈?”
萧无晴看起来相当没心没肺:“今朝能苟今朝苟,明日跑圈谁怕谁呗。”
他说着,屏幕上就跳了一个击杀。
“你看,这不就有人比我先死了吗。”
萧无晴擦擦手,对着这个似是十分眼熟的名字看了一会儿,拧眉道,“徐哥,这不就是开局杀了你的那个人吗?”
徐且行看了一眼那个名字,应了一声:“还真是。看样子他的确很强。”
趁着他们俩聊天的这个档口,那人又击杀了一个,场上仅剩四人。
“听枪声方向,就是桥上刚刚过去的那位仁兄。”萧无晴紧盯着屏幕,发自内心由衷地赞叹道,“刚,真的刚。”
徐且行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稍稍皱眉:“一匹孤狼?”
“还剩四个人,一比一比二,应该是的。”
对面两人骤然一并灭队,直接证明了萧无晴的推测。
萧无晴准备去拿薯片的动作略微一顿,激动的手微微颤抖起来:“等等,就剩两个人了?一比一?”
“那这岂不是我离自己吃鸡最近的一次?”
场上现在就剩他和那位很刚很能打的仁兄两人了。
硬碰硬的话,萧无晴肯定是打不过的人家的,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但是如果,最后一个毒圈缩在他这,对方势必得从对面过来。
而桥下正是萧无晴的主场。
现在就只能赌一把。
赌输了,必死。
赌赢了,还有一线生机。
萧无晴紧紧盯着屏幕,薯片也被搁置到了一边。
三,二,一。
刷新。
他激动得一拍桌子,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天命!这把鸡我吃定了!!”
“徐哥坐好了,我,菜鸡,萧无晴今天就带你体验一把躺鸡的感觉。”
徐且行一边无意识地敲着键盘看着屏幕,一边笑了一笑,刚刚悬着的心也安稳坠地。
这个毒圈某种意义上奠定了接下来的死亡格局。
圈一半缩在萧无晴所躲着的这个桥这,一半在前面的河里。
也就是说,这匹孤狼如果从桥上走,必然找不到萧无晴。
但走水路,就只有被萧无晴打的命。
也就是说,那位刚哥或强行拼药,或出来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