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青连忙跟着这缕气息到了沈静捡到自己的河边,看着远处的窈窕的身形,真的是母亲,她连忙加快了步伐。
“母亲。“穗青声音中充满着喜悦。
穗青的母亲寻了很多人,找了许多方法才找到了这里,她从友人哪里听说自己的女儿被一个道士重伤后跌入了这条河中,她沿着这条河一直找到了这里,虽然连日雨水的冲刷气息已经不明显,但她还是嗅到了自己女儿的气息,心里虽然知道自己女儿这次必定凶多吉少,但亲眼看到心里还是异常心痛,她想抹掉眼角的泪水,但眼泪却止不住的流。
忽然她听到了一声像极了自己女儿的声音,心里来不及多想,转过身,果然看见了完好无损的女儿。
将失而复得的女儿抱在怀中,听着女儿叽叽喳喳地讲述自己近日的遭遇,心里纠结了一下还是打断了女儿:“青儿,你父亲他大限怕是将至了,通过这一遭,你该是成长了,放下你小孩子的脾气,回去和你父亲认个错,陪他走完这最后一程吧。”
穗青听到父亲阳寿将尽,心里着急,但却放不下沈静,至少要跟她告个别呀。但看着母亲眼底的焦急,她望了望沈静家的方向,她现在还没放学呢,便跟着母亲走了。
沈静回到家的时候,还来不及放下书包,便跑到了大缸旁,照例先给大鱼打个招呼,但缸里却和往常不一样,空空荡荡的。
“沈静快来!你妈妈在田里晕倒了。”张姨的声音从田里传来。
沈静连忙把包脱下跑到了田里,和村里的大人们将母亲送到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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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青在处理好家里的事后,和母亲告了别,这十来年与父亲的相处让她真正的理解了这位别人眼中的智者长辈,也为以前自己不懂事与他争吵、理论感到愧疚。父亲为她讲述了许多他年轻时候的事,那时候的他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统领水族千万军队抵御外族,他脸上的疤痕便是在那时留下的,但幼时的自己却怕极了脸上带了一条凶狠的疤的父亲。
穗青抿嘴笑了笑,该去找自己的小恩人了。
她沿着记忆里的路线,顺着那条河流,到了自己搁浅的河滩,现在的河水远没有那时澄澈,河滩倒裸露出了很多,走在田埂上,看着远处和记忆中相似,只是破旧了许多的小屋,希望沈静她们还在哪里。
她在沈静家门口敲了许多下,一直都没人应门,问了她们的邻居才知道,沈静考上大学了,今天她爸爸送她去学校,顺便去一院给她母亲看病。
穗青自称为沈静的同学,向邻居问了她在哪里读大学后,便向她现在读的大学去了。
坐在便利店里的凳子上,穗青看着帮忙结账的沈静,她倒是一点没变,五官还是像以前那样,性格也是那么温温吞吞的,打定主意,等她下班后就找上她的穗青喝着手里的咖啡,心情愉快。
忽然她听到了一阵打斗声,想着离沈静下班还有段时间,便寻着声音找去了。
漆黑寂静的巷子里,一只硕大的老鼠在垃圾堆里翻找着果腹的食物,穗青看着眼前的尸体,他在找寻沈静的时候在沈静身边看到过她,叫艾青,是沈静的室友,穗青想起母亲的话:“她定是记不得你的,你帮她做些事还了这因果便罢了,别把自己的事告诉她,省的吓到她。”
她看着眼前魂魄已经离体的尸体,使了个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