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那么早？那正好咱吃饭去，我就不明白就干啥对那个凤凰感兴趣，毕竟跟咱们是仇人，你不怕他伤你？”

“叶开，”傅红雪斟酌了一下，说：“你还记得我们二十年前和凤族的第一次战争吗？”

“当然记得，王上下令对凤族开战，净心山和其他道观挑人出征，其中就有我和你，”叶开感慨一声，“那次之后你公然抗旨拒战，为此你差点把自己的内丹震碎，如果不是掌门和咱师父，你早就命丧黄泉了，不是…这事儿和公子景什么关系？”

“你应该没有见过那时候的公子景，二十年前他还是一个孩子，”傅红雪伸手笔画一下，“大概十岁出头的样子，我的任务是追杀他，途中了陷阱，我被人拖住，其他人和护送公子景的人杀了个两败俱伤，我赶到的时候就剩他一个人…昏死在路边，怀里抱着一团东西，你…你知道吗，他抱着的竟然是一个人族的婴儿！”

叶开越听越觉得荒诞，说：“婴儿？人族的？你是说公子景临死还护着仇人的……呃，这件事你之前怎么没跟我说过？”

“说了有什么用？”傅红雪回忆起那时的孩子，眉眼之间都含着怜惜，“你知道我不想打仗，只是王命难为，可我看到公子景怀里的婴儿的时候……我真的拿不住手里的刀了。”

厨房附近人很多，叶开拉住傅红雪，“你是受不了自己内心的谴责才决定抗旨的。”

傅红雪给了他知道“知道还问”的表情，“我已经修行近百年，可是如今的世道我越来越看不清了。”

“那个孩子你把他带回来了吗？”

“对……”

“哎？可才短短二十年，公子景是怎么从…”叶开笔画着把手从低举到高，“小屁孩长成那么一个谦谦君子的，我知道凤凰被杀如果没有破坏内丹，是可以浴火重生，重生之后修为和相貌都会更上一层…他是死了一次？”

“…我不知道，所以我才想见见他。”

“可是他好像并不认识你。”

“那个时候他没有睁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