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帐前一阵寒暄,此时有士兵来报:“刘将军,马将军,大人有请。”
两人对视一眼,“哈哈,既然留后有请,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福建泉州。
“你说什么?输了?”魏岑刚从外面回来,热茶都没顾得上喝一口,下人就来通传了消息。
“攻福州乃是皇上下令,动用了数万兵力,怎么会输?”魏岑心急如焚,“那冯大人和林大人如何了?”
“回大人的话,两位大人如今退守剑州,眼看就要受不住了。”
魏岑这下慌了,“不可能,这不可能……”
“大人有所不知,那威武军首领狡诈,冯大人中了他的圈套,才一败涂地。而后吴越援军到,唐军大势已去,无力回天了。”
“宫里有什么反应,皇上呢?皇上知道了吗?”
“据线报,皇上已经派出查文徽查大人前来支援,不知道赶不赶的上。”
魏岑接到林觉攻打李仁达的消息时,就像立刻起兵应援,然而却遇到了阻力。
明面上南唐将泉州和漳州收归己有,实际上却无法实际屯兵驻守,漳、泉二州有跟没有毫无差别,这也是当初李璟要派他过来安抚的原因。
这是招安的策略,也从侧面印证了漳、泉二州在南唐的地图上有名无实。
魏岑也想援手,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魏岑不愿坐以待毙,“刺史大人何在?领本官去找他。”
泉州的刺史是王继勋,也是原来闽国短命皇帝王延政的侄儿,后来闽国灭,王氏一族被迁至金陵,王继勋投靠了南唐,被李璟封为泉州刺史。
魏岑来的气势汹汹,王继勋笑:“是魏大人啊,何事让大人如此动怒?快快有请。”
魏岑心里急切,口气跟着不好,“不了,今日本官前来找刺史大人,是有要事商量。”
“哦?大人请讲。”
“想必刺史大人应该听说了福州局势,本官特来向大人要些兵马,以支援福州。”
王继勋略作思索,“可是本官听说,皇上已经派出查大人赶来,既然如此,又何须我等多此一举?”
魏岑不想和他装腔作势,“泉州离福州不过几天的路程,支援远远要比宫里来的迅疾,战事刻不容缓,危难当头,大人有何推却的理由!“
理由?王继勋想,唐军落败已成定局,傻子才会在这个关头强出头,这难道还不算理由?
王继勋其实早就知道了此事,迟迟不肯出手,不过是因为心里一直在衡量利弊罢了。
那李仁达也是王延政的旧部,说起来跟他也能搭上点关系,王继勋投靠南唐,是因为南唐是这几国中实力排前,有这样的靠山作保,他便无后顾之忧。
可是坐观福州局势,若是之前魏岑也这般强势地要求发兵,说不定他就应了。
但是以目前状况来看,南唐竟然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他若是贸然出兵,届时输了倒霉的还不是自己?
而且那李仁达还请动了吴越的军队,足有三万有余,成了李仁达最大的助力。
李仁达势如破竹,一路攻陷势不可挡,背后又有吴越撑腰,说不准真的能成大业。
王继勋心里一转,孰轻孰重,高下立见。
他面上浮笑,“大人息怒,本官何时有说过不出兵相帮了?本官这就拨出兵马,亲自带兵,这下大人该满意了吧。”
他突然这么好说话,魏岑心里起疑。
不过总归是答应了,这样便没白来,魏岑抱拳道:“那就有劳刺史大人了,本官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