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有本事，要真想死怎么不去割腕？省得丢人现眼。”

“......”

赵昱扯着嘴角自说自话：“真的祸害遗千年吧，你竟然没事。”

“哦。”方哆一时没反应过来。

嗯？

emmmm？？

等等！

祸害遗千年？！

为什么赵昱会说这么尖酸刻薄的话？？他不是赵昱的小天使吗？？

方哆疑惑地盯着他略显青涩的脸庞，他的眸光如雾霭蒙蒙，一眼望不穿眼底。

被那张年轻鲜活的脸庞上盛满戾气和疏远吓到，方哆愣怔。这他妈究竟是什么奇怪世界！

*

“这里不是真实的世界吧。”轻易地将攻击者的脖子扭断，男子发问。眸光落在尸体上，倒在地上的瞬间，尸体消散了。

紧接着，刚才那个被他掐死的人又冒出来拦住他去路。

余富一拳将人打死，面对永远都在复活的NPC，他陷入沉默。

在进入门内空间后，他和方哆分开了，不知道掉落在哪个犄角旮旯。看到抓在手中的癞蛤|蟆，毫不犹豫地扔开了，扯着手帕擦手，直到手指快被撸秃了皮，他才松开。

然而那种黏腻腻的恶心触感一直残留在感官上挥之不去，余富踩着它狠狠撒气。

然后就他遭到了不明人士的攻击。那些被他打死的人会不断复活，鼓足劲攻击他，前仆后继。

很快，余富察觉出端倪，这些人分明就是自动防御系统。不论他换多少马甲都不管用，走到哪儿就被攻击倒哪儿。就像他被贴上入侵者的标签，成为万中无一那个。攻击者总能认出他。

想了一番，余富将眸光移向封印瓶中奄奄一息的癞蛤|蟆。他想到某个可能：“这是新迟的‘梦’？”

“咕咕...”

“怪不得解开了梦魇也不见人醒来，其实他不止被梦魇缠住，还有其他阵法。”余富猜测：“木门是阵法的入口，门内是别人构建的世界。要想出去，找到空间主人最关键，是新迟吗？”

“咕。”是。

很好，得来全不费工夫，余富虚眯眼睛：“这是老太太算计好的。”不论是幻阵，和新迟见面，以及堕入阵法都是她算计好的。

“你肚子里的异空间和内世界是一体的？”

“咕~”

余富的脸色古怪，怪不得会被攻击：“咳，能放我出去吗？”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肚子里的异空间是单向通道，只进不出。

“那要怎么才能找到方哆，你和新迟有联系吗？”

门内是由潜意识构建出的世界，要找新迟不难，这里每个NPC都是根绝他的意识捏造出来的。要想找他也得借助NPC们和他之间的联系。

余富随手抓住一个NPC传话，璀璨有神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对方，手指在对方眉心一点，强制性灌输信息。

余富：“我是赵昱他爷爷，他爷爷来找赵昱了。”

NPC机械地点点头，重复着他的话。他就像病毒传染源，带动身边的人都感染上病毒，机械地喃喃：“爷爷。”

“爷爷！”

“爷爷！”

余大爷满意地点点头，很快赵昱的脑内世界会发生改变。

病房内两人正互瞪，赵昱的手机响起，看过信息，他眉头微微皱起。

“怎么了？”他收回手机的速度太快，方哆根本来不及看清。

赵昱犹疑：“我爷爷来了找我。”

“啥？你爷爷？”方哆狐疑，赵昱的爷爷早就过世了，究竟哪个不要脸的家伙在这招摇撞骗？

“他说他到了...”赵昱沉声，说着转身向门外看去。

方哆也跟着转过头。

“......”

方哆：？？？

赵昱他爷爷这么年轻的吗？？甚至有点眼熟....

余富手中握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抢来的深红色龙头拐杖，穿着中山装并且一本正经地将纽扣扣到最上面一颗，乌黑的头发往后梳成大背头，脚蹬千层底布鞋。正一瘸一拐地走进来，背在身上的军挎一侧绑着小铜铃，叮当作响。

方哆找出沿路乞讨的乞丐和余富之间的差别，大概就是破烂碗之差！

不远千里赶来地余富定睛一看，方哆安然无恙地和赵昱待在一起，他放心了，抿着嘴昂首挺胸走过去。

忽视掉瞠目结舌的方哆，用手杖敲着赵昱的小腿：“大孙子，好久不见。”

盯着那张年轻并且有几分眼熟的脸庞，赵昱心里说不出的怪异：“嗯，好久不见。”犹豫了会，他才小声喊：“爷爷。”

方哆的小心肝颤了颤。

这...这个糟老头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