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以目光灼灼：“我要你用黑木门做交换。”

“！！！”沈戈：“我他妈这就去把那个什么迟弄死！”

“没用，你把他弄死了，以他为基础构建的内世界所有数据会被清空。”

“这不能那不能，等他死了我拉着你一起给他陪葬好了。”沈戈破口大骂。

江勤之按住他气急败坏挥起来的拳头：“行。回头我给你送来。”沈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狠狠咬牙：“不愧是一家人。”

“黑木门对我们来说也没用，不如换余富早点出来。”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就这样轻易的让柏以得手，他心里这口气难以咽下去。好歹狗崽子是他看着长大的，视如己出，被柏以这样算计，还不允许他报仇泄恨？！

沈戈对柏以的怨气到达顶点，连带江勤之也受了牵连。看着他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尤其是想到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沈戈这暴脾气差点没拔刀捅死他。

契约达成，柏以需要准备家伙营救余富。沈戈打定主意在狗崽子没出来之前哪也不去，专心守着那面水镜，就怕他再内世界吃亏或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无颜面对司家老老少少。

一直到晚上沈戈当真没理过他，江勤之预感不妙。

“真不理我？”江勤之对着他耳朵吹了口气。换做以往的沈戈这会肯定要怒不可遏地指着他的鼻子骂，现在沈戈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语不发。

江勤之心道：该不会真的把他得罪了吧？

沈戈的性子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越是亲近在你面前越是口无遮拦，生气了也能张口就骂，骂完就好。反观他要和你划清界限则是对你彬彬有礼，客气地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阿屁，你还记不记得我上学时候经常给你买汽水？”江勤之扯着他的衣角，挑起话题。

沈戈坐地笔直，目不斜视地盯着水月镜，那模样比两耳不听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生还认真千百倍。

“哎......每次买汽水，我都会给你拧开盖。你知道为什么嘛？”江勤之丝毫不在意他有没有听，自说自话：“因为我每次都会先喝一口。”像是在回味美味可口的食物，他骚气满满地添了舔唇。

沈戈眼皮一抖，摆在膝盖上的双手狠狠握住藏在衣袖中的刀把。

江勤之往沈戈背上靠，嘴巴贴着他的耳朵，言语中带着恋人之间的亲昵：“说起来...我们算是间接接过吻吧？”刚说完他猛然往后仰，沈戈手中的匕首划过脸颊。江勤之脸上刺痛，伸手摸了摸脸。

沈戈眼神一暗：“离我远点。”

望着手上的血迹，江勤之皱起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咧嘴做出古怪的表情：“......行。”当真听了沈戈的话，他站起身：“我去洗澡。”

见他离开，沈戈松了口气，肩膀垮下。余富灵魂缺失和他有关，要是余富再出事，第一个难辞其咎的人就是他。想到余富他爸，沈戈就头疼。

偏偏最怕什么来什么。看到手机上闪烁的来电显示，沈戈苦着脸哀嚎，颤巍巍地点开通话。

司文睿低沉饱含威仪的声音传来：“我的小乖乖呢？为什么他电话一直打不通，是不是出事了？”司爸爸每天必须和宝贝儿子通话，今天余富电话打不通，他这才打到沈戈手机上。

“姐...姐夫。小，小小乖乖他，他又跑去赌博了。”沈戈猛地吸口气，痛心疾首：“那崽子赌博去了，我这都一天到晚见不到一个人影。可把我气死了，这狗崽子，天天跑天天跑，不过姐夫你别担心我会帮你看住他！”

“你骂谁狗崽子？”隔着电话都能透出凉气，沈戈头皮一炸，正要开口解释，又听见司文睿问：“我的小乖乖去赌博了，身上的钱够不够？不够家里还有古董，要不要给他寄点过去？”

“够够够，不够我还有呢，我哪敢亏待他啊。我把他当祖宗供着。”

“那就好，等会让他给我回电话，我和他说说话，今天一天发信息给他都没回，怪想他的。”

“！！！！”沈戈不假思索喊道：“不行！”

“我和我儿子说话关你什么事。”

“因为，因为他嫖|娼被抓了！”

“......”司文睿沉默了片刻：“他不是去赌博吗？怎么嫖、娼被抓，你是不是在骗我，给我说实话！”

幽幽冷冷地声音仿佛化作索命冤魂冰冷的双手扼住他的脖子：“他...他...姐夫！是我不好，我不该放纵了小乖乖，他学坏了。他嫖、娼的时候赌博，被抓了！”

嫖、娼的时候赌博，那得是几个人一起？司文睿的太阳穴抑制不住地跳动。

“那画面太刺激了，我怕您吓到，没敢说。”沈戈小声辩解。

“你把抓他人的名字报上来，我亲自和他谈谈，问他几个意思。”

“别鸭姐夫！”沈戈惊叫：“雾都我混得还挺好的，风生水起。这块的黑老大都和我称兄道弟，我昨天才和市委书记一块吃完饭，我故意让他们关着小乖乖，他这次太不乖了，得教训...”

“你活腻了？再怎样我儿子也轮不到你教训，他爱怎么玩怎么玩，人无灾无难就行。赶紧把他弄出来，少了一根毫毛我拿你是问！”歇了口气，司文睿下达最后通牒：“我睡觉之前要和他通上话！”

瞟了眼钟，离半夜两点还有四小时不到，他上哪儿弄人去！沈戈急中生智：“可他嫖男的！”

“……”

司文睿咬着牙：“三天内必须出来。”

“好嘞！”挂断电话，沈戈如杀敌十万，浑身瘫软，差点吓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