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富看了眼莫名其妙沉下脸的人。心道:这些凡夫俗子还真莫名其妙。
回到赵昱家,余富不明白方哆为什么又闹脾气,死不活不肯解开隐身咒。
余富:“你和他不是兄弟??”
“是,但不代表我认可他现在所做的事。”因为方武的缘故,方哆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身边的人干着和他一样的勾当。
“那要不你和他打一架?‘你们男人’之间解决事情的方式不是干一架嘛。”余富嘴贫,凉悠悠地瞟了他一眼。方哆都没拿正眼瞧他:“进去。”
“……”
嘟囔几句矫情,余富推开门:“乖孙,爷爷我回来了。”屋内空无一人,哦,不对,还有昏睡在他房间的元明。
“赵昱呢?!”方哆心中猛地一沉,有种不好的预感。快步往余富的房间走去,推门见元明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他松了口气,面露狠厉:“方武!”没想到方武竟然在他眼皮底下把人劫持了。他沉着脸拿出老年机拨通方武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方武冷笑声传来:“你这是想通了?”
“把人放了!”
“放谁,我这可没有你要找的人。”
“放人。”方哆压下怒气:“你不是要我来见你嘛,行,地址给我。”电话那边的方武也不再装模作样,结束通话后就将地址发到他手机上。方哆瞟了一眼,是在元郦芙家。
历史再一次重演,方哆深深吸着口气,随手拿起赵昱的衣服换上,准备去找方武。余富一把拉住他的手:“我和你一起。”
方哆摇摇头:“你保护好元明,千万不能让他有事。”
“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去见方武,太危险了。元明我会给他设下结界,除了我没人动得了他。”
“别废话,你是雇主还是我是雇主?”方哆低声说话,嗓音莫名带着凶狠,挣开他的手:“方武还要利用我,这个节骨眼上,我怎么可能会出事,别瞎担心。”
这一刻,余富挺怀念那个没有记忆傻不拉几,被人欺负也敢怒不敢言的穷鬼。
“谁担心你。”听到方哆用身份压他,余富不高兴地沉下脸:“我是担心‘我’,你现在全身上下都是我的,将来属于我身体的一部分,我对‘自己’的身体正当行驶使用权不行吗?你,和我必须形影不离。”
余富这点职业道德还是有的,无论如何都要保证方哆的生命安全,不能让他只身犯险。
他拉起方哆攥紧的拳头。
方哆幽幽地望着他,正要掀开眼皮说话,手腕上的铜环蓦地抖动,发出嗡嗡声。方哆挑起眉头,露出手腕:“怎么回事?”跌入内世界后,铁链自动收缩变成了铜环套在他手上,没了余富捣乱,他都忘记手上还有这个东西。
“管它怎么回事,回归正题。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擅自行动。”
“你们两个别争了。”柏以的声音忽然从方哆的手环上传来,她大刀阔斧:“我和方哆一起去找方武,你解决别的事。”
余富眉头一抖,狐疑地拧起眉:“你怎么又会在这里?”万万没想到这家伙藏得这么深。
“我在方哆的手环上留下了一缕意识,维持不了多少时间。你去把方家的阵眼毁掉,传送门才会出来。我和方哆去把赵昱带过来,强行破开内世界会对新迟大脑造成影响,你要带赵昱一起从传送门出去,他自动会回到新迟体内。”
方家!余富倏然看向手环,柏以曾经让他去方家,难道是指内世界的方家?!
方哆赞同柏以的提议:“我会争取在你破开阵眼之前将赵昱带回来。”
在内世界多一秒耽搁多一分危险。
余富老大不情愿地点点头,从军挎取出一个椭圆形的湛蓝色器皿、金毫毛毛笔、和一大叠黄符,最后是他惯用的飞刺。
拿起飞刺在手臂上划了一横,鲜血滴答滴答掉落在器皿中。器皿上湛蓝色的花纹吸食过血液,在内壁上显现出密密麻麻的经文。
余富手臂上的伤痕深可见骨,方哆皱起眉:“怎么,非得放血?”
“我是玄阳体质,身上的体|液能克制邪物,我不放血,我还能怎样,吐口水吗?我给你写符咒,你敢拿?”余富说话泥中隐刺,冷冷一哼:“你放心,这些血不会白放。”
“要是再看到那个小穷鬼,别发愣,赶紧跑。”一连几日,小穷鬼没出现,余富觉得古怪,为保证他的安全,在他手心也画下符文。最后耳提面命:“你要是敢把‘我的身体’损坏一星半点,你这条狗命别想要了。”
虽然他说话不是那么好听,方哆还是忍不住弯起嘴角:“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