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纳我吧，宽容的主。”

赌场青年赶到时，那群虔诚的教徒跪倒在地，一动不动。

他脸色铁青，摸出玉简：“我来晚了，人都死了。你们赶紧过来善……等等。”他突然快步往左后方跑去，瞬间没了踪影。

“我通知江队去拘魂！”方哆重重呼口气，刚要拿出手机却被余富按住，他指着远处：“地府的人没来。”

“！！”方哆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人死的那一刻会有引渡者来接纳，但他们却没有。”

拧着眉思前想后，他冷笑：“难不成真的被那个什么狗屁主接收了他们的魂？”

“你才刚入职，很多事不知道。他们祭拜的应该是西方的恶魔，引诱他们堕入地狱，不再属于地府接管范畴，”余富停顿几秒，声音含糊：“这事不单单再是恶魔袭人这么简单，你最好和江哥说清……算了，还是我和他解释吧。”

他烦恼地抓着头发，侧头瞥着方哆：“一起？”

“好。”

两人暂回城西二区，余富：“刚才那个背上有金光太极的男人我和他见过，他知道的应该比我们多，或许可以去找他。”

等了会没得到回答，他从后视镜中看到坐在后排的方哆拿着手机一语不发，幽冷的光照在他脸上，消瘦的脸颊轮廓锋锐，面沉如水。

“咳。”

没反应。

“喂，”余富忍不住皱眉：“能不能认真的，一天到晚不务正业。”

“……”被倒打一耙的方哆抬起头，幽幽盯着他后脑：“我大概知道原因了。”

“公会发布过一个任务，和雾都最近崛起的邪教有关，你说的‘金光太极’恰好接下了，这是他当时会出现的原因。”

“这个邪教在雾都传的沸沸扬扬，贴吧不少人扒，今天晚上自焚事件并不是第一次发生。”

“照你这么说江哥应该有情报来源，怎么会不知道？”余富皱起眉，犹豫着要掏手机给江哥提个醒，方哆制止：“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

方哆：“姜是老的辣，江队比你精多了，你想到的事他早该料到。”

余富的另一个特点——懒，懒得费脑子，小聪明倒是挺多，不用在正事上，典型不务正业的代表人物。和他相比江勤之才是名副其实的花狐狸，一肚子花花肠子。

他晃着手机：“工会规定，有关的情报只有接任务的人才能知道，所以我也接了‘金光太极’接的任务。”

“吱呀”一声，车子蓦地停下，余富回头，目光刺刺：“你疯了？”完蛋，穷鬼真的穷疯了。

他喃喃：“你是真疯......邪教什么人你不清楚？让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去解决，不是以卵击石吗？”车后的喇叭声不断，余富再次驱动车子，瞟着后视镜，两人对视上。

方哆无辜地眨眨眼，嘴角微微弯起：“我用的是你的号——稳住。”

车子猛地侧向打滑又掰正回来，余富用力握紧方向盘：“你怎么会有我的......”

“你猜。”方哆神情狡黠。

“......”

回到家第一件事不是看儿子，而是从到冰箱前猛地喝完一罐啤酒，冰凉的酒水下肚，余富冷静下来，木木地看向穷鬼。

“资料传送过来了，来看看。”

余富接下他递来的信息，快速扫过电子文件，手指有规律地敲击在桌面上。

方哆拿起脱下的外套轻车熟路地走到客房，推门前，看了眼他：“你在广场......”

——不该过问的事不要提。

见他凝住不说话，余富奇怪。

“没什么，明天早点起来，为了您的英俊姿容，别熬夜，丑。”方哆幽幽说道，猛地摔上房门。

砰的一声，震得余富手抖：“给惯的臭脾气。”

忙完后，他例行看过儿子，睡觉前，在方哆房门前站立片刻，对刚才未说完的话耿耿于怀。听到房间内传来的水声，他放下手走进对面的主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