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祖鹏被人围攻被江亭遇到,这次又被乐宪遇到,而且一次比一次严重。
祖鹏被人欺负也不会跟他们说,他们明着发现的都有两次了,暗地里呢?
江亭面色难看。
晚上姜舒打电话来的时候江亭还在医院,听说祖鹏受伤了,没过半小时姜舒就提着花篮来了医院。
单人病房里,大伙心情都不是很好,随意打了声招呼就都闭了嘴。
姜舒问完情况,自然和江亭想法一致,首先想到的就是上次那几个人,江亭对他摇了摇头,姜舒就明白了。
这事儿要是发生在他们那儿,他倒能帮上忙,f市始终不是他家大本营,他够不着手。
江亭在他脖子上捏了捏,“没事儿。”
祖鹏是在第二天中午醒来的,问他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江亭他们只从他零碎的话里拼凑信息:莫名其妙走在街上,一窝蜂人朝他走过来,拽着他就往没人的地方走,然后打他。
“除了上次和这次,期间还有人找你麻烦吗?”江亭问他。
祖鹏脑袋上缠着纱布,一身的伤,过了好一会儿,才憨憨地笑:“没有。”
江亭点点头。
“那你有没有得罪什么人?”秦一恺接着问,“或者平时有没有谁看你不惯的?”
又过了一会儿,祖鹏摇头,“不知道。”
乐宪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你他妈不会倒霉到正好遇上一群神经病吧,人家看你不爽就想揍你。”这种神经病也不是没有啊。
祖鹏还是摇头,一问三不知。
连当事人都说不出个什么来,这事儿也就只能先搁边儿,身体为首要。
祖鹏在医院待了小半月,他底子好,恢复得不错,姜舒天天让酒店的人炖猪蹄汤给他喝,说喝哪儿补哪儿。
半个月后祖鹏出了院,他身上的伤只能慢慢调养。
秦一恺他们显然不放心祖鹏回他那个小破出租屋,在没搞清楚那群人是有目标性攻击还是纯属神经病发癫的情况下没人会放心他独处,毕竟这种事儿已经发生不止一次。
江亭让人在酒吧的二楼收拾出一个床位,祖鹏这段时间就在酒吧养伤。
“现在外面的神经病都他妈成群结队了么,”展新和几人蹲在酒吧门口抽烟,就以祖鹏这事儿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居然比他爸爸我还嚣张,这让他爸爸我非常的不高兴。”
“他爷爷我也非常不高兴。”有人跟着说。
“他太爷爷我也非常不高兴。”又有人接着跟。
“你俩皮痒就直说,我给你俩挠挠。”第一个说话的那人说。
展新从地上捡起小石头朝他们掷去,“别他妈站正门口,挡到你们金主爸爸们了。”
那几人挪了挪步子,一字排开,齐齐蹲在地上吞云吐雾。
“展哥,喏,那小男生又来了。”有人用胳膊肘怼了怼四十五度仰望星空的展新,提醒他歇会儿再忧伤。
展新扭头看去。
男生站在离他们七八米远的地上,脸色是不正常的白,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削廋。
“展哥。”他叫了展新一声,声音不大,足够展新听见。
展新把烟丢地上,站起身时抬脚碾了碾。
童桐朝他笑了笑,一脸病态的苍白,“我又来了。”
展新朝他走去,童桐双眼一亮。等展新走近,才发现他廋得有点厉害,脖颈处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唇上面无血色,满脸病态。
“你……”展新有点说不出话来,变化太大了。
“嗯,最近天气转凉了,有点感冒。”童桐这段时间已经没来了,他今天是实在想见他,忍不住就过来了。
他低头,“我一会儿就走。”
他穿得很单薄,凸出来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一件单薄的风衣根本罩不住他消瘦的身体。
展新没说话,他抬起头来,目光落在展新脸上,想要找到一点不耐烦或者厌恶,然后他可悲的发现,这人就算不耐被人纠缠,依旧面容温和,眉宇间不见情绪。
童桐揪紧衣领,转身,“我走了。”
展新见他一步步走远,身体单薄地风一吹就能吹走,明知道不应该往前,还是没忍住朝他走去,“我送你到前面路口打车。”
童桐有些惊喜地回头,随即眸光又暗沉下来,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
展新决定的事儿自然不会管他乐不乐意。
一辆黑色的卡宴停在路口,司机下车绕了半圈把后座的车门打开,一个面容清隽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男人望着酒吧大门,举步走去,“一个小时后过来。”
“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