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尔送走罗夫,拍拍德拉科的肩膀:“好了,现在去看看预言书吧。”
他带德拉科走进一个小小的、黑暗的储物间里,打开灯光开关,从一个乱七八糟装满了杂物的、雕花的红木柜中又翻出一个样式非常复古的箱子。阿泰尔抽出魔杖对着箱子的锁扣念了句什么,箱子自动打开了。
里面有一本古旧的藏青色封面的本子。
阿泰尔懒洋洋地靠在柜子上,示意德拉科打开它,德拉科伸出手轻轻将它取出,本子的触感十分粗粝,带着厚重的历史感,但表面只有薄薄的灰尘,显示着不久之前才被翻阅过。
德拉科翻开预言书,首页是他看不懂的古文字,歪歪扭扭像是某种东方符文,再往后翻是一棵仿佛有生命的大树,不同于家谱,大树的枝桠上只挂了几个人的名字,在德拉科下面靠近根部的枝桠上,分别是拉瑟塔跟普罗西欧的名字,而在他之上,大树仍在缓缓生长,等待着下一次不知何时的抽条,印下继任返祖者的名字。
“原来普罗西欧也是返祖者,怪不得在中世纪那样黑暗的时候还能带领家族逆势而上,甚至在麻瓜世界也拥有滔天的权势。”德拉科的指腹慢慢拂过那位祖先的名字。
“拉瑟塔?我本来以为她就是个普通的漂亮女巫,没想到她居然是第一任返祖者。”
阿泰尔嗯了一声,德拉科翻过这一页,后面那页本来是一片空白,随着德拉科翻过去有字迹从纸上慢慢洇出。
“这儿之前可没有文字出现!”阿泰尔直起身子,跟德拉科一样凑近了点,看洇出的墨迹显示出的文字。
“诞生于黑暗深渊的力量,与灾难相随的祝福,是最锋利的剑,也是最温柔的水。”德拉科念着最后一页上面的文字,摇摇头:“有点晦涩。”
阿泰尔重新靠回柜子上,同样若有所思:“大概是万物都有两面性这么个意思吧,我猜的。”
德拉科合上书,将它放回箱子,阿泰尔突然想到什么,眉头微微皱起:“对了,大半年之前,你的名字还没出现,就来过几个食死徒想抢走预言书,还好有个匿名者提前通风报信,我有点奇怪,为什么食死徒会知道我们家族预言的事情呢,难道是卢修斯或者纳西莎……”
“他们绝不可能透露。”德拉科斩钉截铁地说。
阿泰尔也没有问下去:“没事,反正全部被我击败交给美国魔法部了。里边有个特别厉害的,我本来想把他关在我们家牢笼里的,但考虑到多萝西也在这,最后还是把他们交了出去。”
“那你也算是为英国的巫师战争做了点贡献,把那几个食死徒的名字告诉英国魔法部,没准他们也会给你颁发一个梅林勋章,再给你安个头衔,‘异国的战争英雄’或者‘食死徒家族的反叛者’之类的。”德拉科笑笑。
“并不会,后面我了解到,那几个食死徒很快被引渡回国,当时英国魔法部谁掌权你也知道,所以那几个人我大概是白抓了。”
“他们后面没再来过了吧?”
“没,来了也没事,除非伏地魔本人过来,他们没人打得过我。”阿泰尔骄傲地扬起下巴。
“当然,我们的美国格斗冠军。”德拉科顺着他的话夸道。
“晚上我的一个朋友过生日办了场小型聚会,你要跟我一起过去吗?多萝西晚上有社区活动,回来还要学习,家里可能没人陪你。”阿泰尔将箱子又推回原位,施了个咒锁好柜子。
“是你在伊法魔尼的同学还是麻瓜朋友?”德拉科问。
“是宾夕法尼亚的校友,”阿泰尔说,看到德拉科微微有些抽动的嘴角,他又笑了:“开个玩笑,是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