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

阿泰尔笑了笑：“不过很快我自己也被命运耍了一把，在你的名字最终出现在预言书上之前，我都一直认定我是家族的最强者，如果在我们之中选出一个人继承古老而强大的魔力，那个人一定会是我。”

“你很自恋。”德拉科评价道。

“是自信，”阿泰尔纠正：“也不仅仅是自信，我偷偷调查过你，各种迹象表明，在十六岁之前，你除了学习成绩还不错，其他方面简直是一团糟。”

德拉科耸耸肩：“好吧，至少你肯定了我学习成绩不错。”

“总之，看到你的名字出现在预言书里面，我最开始有点生气，觉得这本破书也是按照狭隘的血统论办事，后面我来到霍格沃茨，看到你不会因为我的血统问题大惊小怪，看到你用时间转换器恶补各种知识，不仅仅是魔法的，还有麻瓜的，看到你为了学院的荣誉从飞天扫把上扑出去，看到你在霍格莫德那次攻击为了保护你的同学挺身而出。我就觉得，其实看到一个努力变优秀的你我心里其实挺开心的，毕竟我已经够完美了。”

“你真的很自恋。”德拉科再次强调。不打算指出那次在霍格莫德要不是因为袭击波特的人他能打得过，自己无论如何不会站出去。

一个栗色皮肤、身材非常惹火的印度女孩走了过来，在阿泰尔左肩上拍拍之后迅速跳到右边。

阿泰尔毫不犹豫地向右看去，女孩显得十分失望：“哦，果然还是骗不过你！”

她这句话还没说完，鼻子就皱了皱，好像闻到什么，转头看向德拉科，在他附近一顿猛嗅。

德拉科浑身不自在，阿泰尔拉开她，将女孩的脸强行掰向自己，脸上带着嫌弃：“拉洁卡！你看上去就像一条母狗。”

“抱歉，阿泰尔，这个男孩身上的味道太特别了，”拉洁卡说，一把拉住德拉科的胳膊：“维多利亚啊！是海洋魔力！亲爱的，有女朋友吗？要不要考虑下我妹妹？她可是少有的美人，而且还是个婆罗门！”

阿泰尔再度将她拉走：“拉洁卡，你今天是怎么了，什么海洋魔力？”

拉洁卡拢了拢肩膀上的纱丽，往附近扔了个静音咒，颇为郑重其事地说：“好吧，这件事我平时可不会对人提起。我是个天生对魔力有很敏锐感知力的人，现存巫师带有的几乎全部是大陆魔力，那些由火、风、土、淡水等元素发酵形成的魔力。但追根溯源，生命跟魔力都源自海洋，后来在长久的陆地生活中，人类慢慢丢掉了海洋特质，海洋魔力也因此极为稀有，我之前还以为这种魔力已经绝迹了。”

拉洁卡遗憾地看了阿泰尔一眼：“其实还在学校时你身上也有若隐若现的海洋味道。但几个月前你要去英国的时候，我们为你举办送别Party，那个时候我发现你身上的海洋魔力突然全部消失了，也不知道毕业后这几年中间发生了什么，我那时还特别心疼呢。”

阿泰尔身体无声地僵硬了。

拉洁卡毫无察觉地又凑近德拉科闻了闻：“就是这种味道，纯粹的海洋魔力，实在太美妙了！古老的印度箴言里记载，来自海洋的力量有着无与伦比的破坏跟治愈能力，甚至能愈合灵魂上的伤害，也能洗净血液中的诅咒。我妹妹因为几百年前某个祖先的错误感染了血液咒，我一直在寻找一个带海洋魔力的人帮她解除诅咒，只要你能跟她在一起，缔结婚姻契约，我们家可以给你很丰厚的报酬。”

德拉科抱起双臂，冷冰冰地拒绝她：“抱歉，我不是一个治疗工具，有病找医师，不要找我。”

“可是……”拉洁卡似乎还想说什么，阿泰尔挡在她面前：“拉洁卡，我相信一定会有别的方法治愈你的妹妹，你瞧，过去几百年里黑死病跟天花不都被人类打败了吗？你不能道德绑架一个无关的人为你妹妹做出牺牲。”

“好吧，”拉洁卡显得有点失望：“你说得对，是我失态了。”她叹了口气，显然已无心享受聚会。心情不佳地直接幻影移形走了。

阿泰尔转过身，正好撞上德拉科直视着他的目光，显然两个人都想到了另一个中了血液咒的人。

沉默许久之后，阿泰尔最终只是吐出了几个字：“我们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