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不提隔壁还好，最近深受人气困扰的大妖，一听到隔壁就心态爆炸。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要女装啊？弹幕不要胡说啊。女装和摄像头这辈子都是不可能的。而且为什么别人开摄像头直播，我就要学着开摄像头啊？”

大妖气性起来了：

“我不管别人怎么样，我这里是不可能开摄像头的。想看脸的走，好吧？我不适合你。我是一个游戏主播，最重要要做好的事情是好好打游戏。开了个摄像头，就要担心拍出来好不好看啊，三心二意的，还怎么打游戏。”

弹幕开始劝大妖不要生气。

大妖本来是个理智的人，但长时间直播被打压做不出成绩的压力让他口无遮拦了：

“那么想卖脸，还做什么游戏主播啊？直接去卖脸啊。不要挂羊头卖狗肉。还有那种在游戏里尬聊的，真的不知道是播游戏还是卖自己人设。连最起码的，尊重自己播的游戏都没有做到。这是涨粉快，但我看不起这种涨粉快的，好吗？走捷径的事情我不做。”

这下好了，大妖一口气把会开摄像头的、爱聊天的游戏主播，都给骂了个干净。

老呆刚看完这段录屏时，虽然知道大妖不是针对自己，但也有些生气，即使带着厚厚地粉丝滤镜也还是生气。

“开摄像头就是出来卖脸，爱聊天就是不尊重游戏，明明我跟你一起玩的时候，你不也笑到头掉么？”

老呆觉得自己要跟大妖谈谈，又觉得没有什么好谈的。这个人直来直去的，平时看起来心机深沉不爱说话，其实是最心直口快的。

“汤圆，你觉得我该不该去找他聊聊呢？”老呆把汤圆抱在怀里。

汤圆喵了一声跑走了。

“这个人就是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啊。”老呆自嘲地笑了笑，“才认识多久啊，人家干嘛要考虑你的感受。”

接下来的几天，大妖都一个人单排，老呆也一个人播着第五人格。老呆不主动去找大妖，大妖更不会主动来找他。

这天老呆和七天七夜聊天，七七说起了他最近开了个做游戏测评的小公司，有些忙不过来了，打算退圈。

七七作为老呆进入A站直播的介绍人，两个人认识很长一段时间了。老呆知道七七一直有自己的打算，不会一直做直播的。

“呆呆，我有女朋友了，想多花点时间经营自己的生活了。我觉得我做直播已经到顶了，继续下去，也不能积累更多的人气。”七七说。

“挺好的，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那还用说。我说，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以前想着做直播，有自己的品牌效应了以后去做视频UP主。”

“以前，那现在呢？”

“现在突然有点觉得没有那么有意思了，没想好。”

“可是你现在直播做得很好啊，已经快手游区第一了。”

“哪有？”第一这种话，老呆向来是不认的。

“你这种人就是很气人，天生条件就比别人好。直播做不好还可以回去继承家业。”

“别瞎说。”

……

吴健父母离异，但并不缺爱，家里还有个哥哥。父亲是个摄影家，会有人重金请他拍片子的那种，长期满世界乱跑。母亲开着自己的公司，做会议视频系统的，已经做到了国内第一的水平，正野心勃勃地想要扩展海外份额。

家庭条件优渥让吴健做什么都是兴趣导向的。对直播感兴趣，想被人看到，想被人关注，也想跟大妖一起玩，就来做直播，也在很短地时间内做到了主播圈子的上层。

第五人格并不是一个上限很高的游戏。虽然官方持续推出新的人物，也架不住每天好几个小时持续玩。吴健并不想一直做这个。

主播圈子的风景，玩也玩过了，看也看过了。想和大妖成为朋友一起玩的愿望也被满足了，虽然最近有点不愉快。

“这个圈子似乎没什么值得我继续留下的东西了呢。”老呆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