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动作太快了，萧宁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就只听到了那三个字。

那人的嗓子好像很久都没有用过了，所以说起话来有一种奇怪的语调，而他用这种语调说这种话，就显得特别滑稽。

可他的神态又是很认真的，而且表情看起来还有点紧张，他伸手过来，想触碰萧宁，又不敢触碰萧宁的样子。

这个人真奇怪，萧宁心想。

【三】

萧宁当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曾经横亘着的是什么。

那是一整场关于生离死别的戏，是一整个未明的雨季。

【四】

萧炎一开始装得特别委屈，特别诚恳，抓着萧宁的手，小声同他说着一些话。萧宁能看到萧炎乌黑的眼窝，以及他眼角那深深的疲惫。这让不熟悉他本性的还年幼的萧宁很轻易地就心软了，虽然他一点也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他也没有看清，萧炎貌似无良的外表下，已经变得神经质的本质。

那是数千年数万年的漫长等待带来的后果，是在能让人发狂的无望黑暗中开出来的腐朽的花。

萧宁不知道，眼前这个变态正在肖想着他什么。

【五】

在萧宁脖颈边，萧炎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一个重度瘾君子那样。

啊，真好闻。

熟悉的味道回来了。

他嘴角微微裂开一个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