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景闻言,沉默了一下才说:“他还未曾飞升,如果不出意外,这次闭关出来就能登仙列了。因为他功绩卓群,所以即便没飞升,也被尊称为一声‘真人’。”
“唔……”余闲摸着下巴,内心的疑惑又提升了几层。
按理说只有水族才有替天降雨的资格,或者掌管云雨的仙人也能插上一脚,崇真一个甚至没有位列仙班的修道者,却求雨必应……
怕不是走了什么后门吧?
“明天我去后山找一趟师父,”玄景好像没察觉到他的异样,自顾自地往下说,“看能不能见到他,毕竟这事非同小可,还是请他出山的好。”
“可是……”玄衍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你去吧。”
四百来张纸条又重新塞回箱子里,玄阳捧着箱子有点手足无措:“这些……怎么处理?”
余闲扭过头,朝他勾勾手指,待他走近了,一个响指打出去,所有的纸条同时泛起金光,化作无数细小的金粉,消散了。
玄阳睁大眼:“这……这都是他们的愿望啊!”
“人的愿望很多,”余闲把胳膊垫在脑后,轻轻合上眼,“能实现的却不及十之一二。接受祈愿的神仙所能满足的不过千万心愿中的一点,至于剩下的那些……”
他顿了顿:“人有什么愿望一般是不喜欢被别人知道的,所以这些纸条放着也不妥,烧了也不妥,不如就这样,挺好。”
玄景朝师弟递了个眼色:“你去吧。”
玄阳懵懵懂懂,也不知听懂没听懂余闲的话,只乖巧地应一声,抱着空箱子走了。
玄衍也随之起身:“我出去喝酒去了啊。”
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余闲躺在玄景身后,眼神不安分地在某人身上四处乱瞄,虽然这角度只能看到个侧脸,但还是不妨碍他欣赏大师兄的“姿色”。
束着头发显得太拘束了,貌似是个清心寡欲的君子,不太好撩。
还是散着头发的时候好看。
他脑子里这么想,手指不由自主地往对方腰间摸去,从背后绕到身前,偷偷摸摸去解他腰间系带。
玄景正端着一盏茶,感觉到触碰以后浑身一顿,视线向下掠去,正撞上那只鬼鬼祟祟的手。
玄景:“……”
这鱼未免也太皮了。
他不动声色地由着对方折腾,想看看他到底想玩出什么花样来,而余闲果然没让他失望,手指一勾,解开了他的腰带。
穿在最外面的道袍顿时散开来,余闲嘴角还没来得及扬起就又僵住了——里面居然还有一层。
再解一层……
还有一层。
余闲:“……”
人类穿这么多衣服真的不嫌麻烦吗!
余闲解腰带解得手都要抽筋了,玄景鼻端喷出一声冷笑,忽然放下茶盏,双指在对方手背上轻轻一弹。
余闲“哎呦”地惨叫了一声,只感觉双手瞬间没了力气,旋即手腕被对方捉住,直接举过头顶,就用那根解下来的腰带绑在了床头。
“等……”
他还想挣扎,膝盖也被故技重施地一敲,这回连腿也不能动了。
“……”
玄景把衣服重新扎好,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的脸,语气和善:“清炖鱼头可好?”
余闲大惊:“不好!”
玄景视线往下:“糖醋鱼腹可好?”
余闲惶恐:“……不好!!”
“酥炸鱼脊骨可好?”
“非常不好!!!”
“那……”玄景忽然凑近,视线往他身下瞟去,“红烧……鱼尾可好?”
“不……不好,怎么都不好!”余闲委屈巴巴,“你行行好,师兄,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哦?”玄景直起身,抄起桌上的剑,“不好,今晚便罚你在这里绑着吧。”
余闲哽咽:“等等,等等!你别走啊,你给我解开!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