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秘密吗?你该不会也欠了高利贷被人骗去做援*交?”
“你够了吧,我是去那里巡视,看我那混账姑父是不是在那边鬼混。”夏以诺简直不想和她再交谈下去。
“哦。”苏无名看起来若有所思,“原来如此。”说完,她就低下头去继续看书。
她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什么意思啊?夏以诺觉得自己旁边坐了个神经病。
为了不再在女厕所吓到女生,夏以诺在进入这所高中之后没多久就决定让自己更具有女性特征一点。
她开始留头发,也竭力让行为举止不那么粗鲁。父母最终没能成为改变世界的科学家,便把希望寄托在她的的身上,尽管他们的女儿被丢进武校之后没有和同龄人接受一样好的文化课教育,即使说遗传了父母优良的基因,也落下了太多的课程,可他们也丝毫不考虑这些原因,拼了命地熬夜为女儿补习化生,并拜托林子枫周末为她讲解数学。
承载了父母如此大的希望的夏以诺感到压力巨大,她也开始成为以“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为名言的学子们当中的一员。
夏以诺会在公交车上会背单词,上课做的笔记堆满了整本书,错题本也越摞越高,每到休息时间,她也总挤在人群中向老师请教,她的成绩一步一步的在上升。父母对女儿的努力感到十分欣慰,尤其是在期末家长会时,夏爸爸看着女儿红榜上的名字在榜前驻足了许久。
可是从寒假后回校开始,苏无名就不再在学校坚持扮演好学生的形象。她的第一次逃课,是在一个早上,三节课过去了,苏无名的身影却迟迟未出现。
夏以诺还隐隐感到有点担心。第四节课上了一半的时候,她却突然出现在门口,却没有了以往神采奕奕的样子,当她拖拉着脚步走进教室的时候,老师看到她这副样子也觉得她是病了 ,并没有追究她这么晚才来到学校的原因。
从那天起,她虽然还有时像从前那样和关系好的同学们打打闹闹,但明显憔悴了不少。她时常请假不来,甚至不请假就不来,即使来了,也常常顶着眼睛底下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要么睡觉,要么无精打采的发呆。
虽说夏以诺不太喜欢苏无名,但其实也并不讨厌,就是有点不喜欢她的某些作风,看着身边的同桌总一副面无血色的样子,她也不是没想过去问问情况,关照一下她,可是又开不了口,有时候苏无名一整天都不来学校上课,夏以诺看着身边空荡荡的位子,说不担心都是假的。
高二第二个学期的期末考结束后,准高三的同学们完全感受不到假期即将到来的愉悦,更多的是对即将迎来的高三产生了恐惧的心理。
春去秋来,夏以诺的成绩已经爬到了红榜中部,已经可以上一个普通的211大学了。
夏爸爸当然是很高兴,他开了一瓶红酒,准备庆祝女儿成绩进步,顺便迎接一下女儿即将到来的高三生涯。可夏爸爸实在不胜酒力,才喝了几杯就趴在了桌子上。
周晴和夏以诺倒是好很多,夏以诺虽说是第一次喝酒,可是脸也不红一点,两人合力把夏爸爸抬到了床上休息,就准备休息一下去睡觉。
第二天清早,周晴就给自己妹夫的电话吵醒,那个平日坚强无比就是有点怕老婆的男人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周晴花了好长时间安慰他才从他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得知,她的那位小姑子不知道怎么的出了意外,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呢。
周晴连忙将自己的女儿从床上拉起来,再去叫自己的老公,可夏凡昨晚实在醉的厉害,虽然他酒品不差,醉了也不骂人,不打人,倒头就睡,可这一睡就是叫不醒的。情急之下,她一脚把丈夫连带被子踹翻在地。
夏凡给这么一踹,再这么一摔,总算是迷迷糊糊的醒了,可他还意识模糊,甚至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周晴贴着他的耳朵大声的讲出了他妹妹的事,他给这么一惊,顿时完全清醒了,把裤子一提,衣服随意的往身上一披就往医院赶。
到了医院,姑姑的惨状把夏以诺吓了一大跳,她那位一向打扮精致,气质优雅的姑姑如今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面部被绷带紧紧的包裹起来,只露出两根连着呼吸机的管子插在鼻孔里面保证她的呼吸,她身体的其他部分被掩盖在白被单下,不知道受到了怎样的创伤。
如果不是病房前面贴着的名字,夏以诺真的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就是她的姑姑,她的渣男姑父已经哭了很久了,此时坐在ICU病房外的椅子上,低垂着头,像个失去了生命力的木偶。
夏以诺不由得有些同情这位姑父,虽说他是个找*小姐包小*三的渣男,但这样看来他对姑姑的爱也是真的。如今倍受打击的他仿佛已经丧失了一切的行事能力,所以与医生所有的交涉都只能由夏以诺的父母来处理。
夏家夫妇从来不是吝啬之人,做了这么多年的科研人员也不在乎那点钱,为妹妹治疗的钱是不用担心了,可随之赶来的警察可不是他们俩能应付的了的。
重症病房里躺着的那个是不可能问的了话的了,夏以诺一家也是听到消息火急火燎的刚刚赶到医院,具体发生了什么还急着叫警察快点查实呢。可是唯一可能知情的丈夫给这么一刺激,脑子晕晕乎乎的,问什么都只会点头摇头,好不容易说了句话也是颠三倒四的向警察诉说他们夫妇恩爱的过往。
警察现在是没有了办法,只能找个心理医生先给这位心碎的丈夫做心理疏导,再等着受害者脱离危险能开口说话再进行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