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佩佩又指了指打包好的饭菜:“我想你远嫁过来,可能不习惯石兰星的吃食,就给你在外面打包了一些特色菜,你尝尝。”
陈疏眼睛一亮:“劳殿下费心了。”
周佩佩只是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午饭周佩佩没有吃多少,她回来本就不是为了吃饭,只是想见见陈疏而已,倒是陈疏一直埋头狂吃。
两人坐在一起的画面,看起来意外地有些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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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成婚了,你是我明媒正娶的王后,一直喊我殿下也太过生分了。”用过午饭后,周佩佩主动挑起了话题。
周佩佩今天早上去开例行会议的时候把名号的提案交了上去,预计下周就能通过,下个月正式施行。
陈疏呆住了,甚至没注意到周佩佩短暂的神游天外。
她混乱地想:王子是不是要跟我假戏真做?我们不是说好了做表面夫妻吗?
怎么睡了一觉,世界都变了。
陈疏又迷茫了。
周佩佩下午还约了议会的几位大臣商议事情,很快又匆匆离开了。
突然间陈疏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可能:“王子殿下不会是怕我跟他在外人前生分,落人话柄吧……”
原来是这样啊。
男人的自尊心嘛。
陈疏呼出一口气,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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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官第二天又兢兢业业地来了。
陈疏的插花还是老水平——还是原来的毕加索派插花流,举世无双,独一无二。
而且陈疏本人就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压根也没想好好学,能混一天是一天。不过她的下棋水平倒是进步了一点,总算能搞懂象棋的规则了。
礼官深感工资不好赚,搞不好还要把自己的一世英名赔进去。
原本礼仪课要上整整一个月,而且涉猎的方面很多。
但现在课程被压缩到只剩贵族礼仪课。
这其实是周佩佩下的命令,她知道陈疏无心去干些修身养性的事情,反正学这些也没什么用,索性随她去了。
最终贵族礼仪课也以失败告终——陈疏嫌弃高跟鞋穿着难受,坚持要穿运动鞋。
礼官窒息了,她这辈子还没教过这么一言难尽的大家小姐。
陈疏还是这副就算天塌下来还是要作的样子。
日天日地,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