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领队的为梧昭劫怕了,现下见着一个人离了队太远便要叫他回来,小心被那个女人给坑骗了。
“疏礼,我们上去罢,现下他们人手里武器全无,我们可以威胁他们把其他杂的东西也给我们。”
自暗处,梧昭长发微微散了些许,乱了些许,可她的提议却仍是理智且具有建设性的。
“嗯。”
自她身旁女人淡声应了。旋即便寻了一时好生自地下室内走出来。连带着梧昭,她也上来了。
她手里提着枪支,笑的颇为温良:“先生。”
这是梧昭在道话。
如若说方才这一队伍内人还未注意到她们,现下,他们便都注意到了。
先是那挪威领队回身,见着了言疏礼。
他方才还想着去问言疏礼究竟去做了什么,可一移眼,言疏礼后头那人便是上次骗他们的那位了。此时,还道着话。
“……言疏礼,你怎么回事?你投靠她了?为什么?”
领队有些气急,他也未想到一时的心软使他错过了能与梧昭一齐抗争夺冠的机会。
言疏礼便仅是淡笑:“概是因着她生得好看,我疼她。”
梧昭侧了侧眸,望见男人气急似望她,旋即也轻轻笑了:“生得好看也不是我的错的,莫要怪我。”
她好似真有那般懊恼,又去牵着唇角,唇间启合着去道话了:“你们谁的身上还有物资?全部都交出来,饶你们不死。”
现下他们那一队中装备几乎已然无了,唯一可依靠的好似便仅有那三个哈根斯男人了。可梧昭手里有枪,他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都拿走了我们这么多东西了,还不满足吗?”
领队是这个队伍中唯一有话语权的人,他看向言疏礼。他希望言疏礼仗着那么几小时的情谊放过他们。
可这一薄情女人却仅是别开眸光,薄着神色,随之梧昭一齐,提剑指向他:“有甚么东西,尽数交来。”
领队便只得咬牙:“全都把导航芯片打开。”
他是个理智的男人,他晓得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三个哈根斯男人亦是晓得期间道理,咬牙,将一些个物品尽数倒出来了。
书籍、弹药——还有。
那长北男人手中的枪。
或许换成他人会怕,会怕的不得了,可这秀美女人她不怕。她甚至可轻笑着望向那长北男人,眼见着他此刻凶恶着,持了一把枪:“那位自保加利亚国内土生土长的长北先生,你想做什么呢?”
她眸里便似是承了一把明镜,静静的,敛着他们所有人的丑恶似的。
长北男人不知由何处拿来了一柄枪,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像他们一样吗?那么蠢,也不知道反抗。”
他将枪举起了,准星对准着梧昭的脑袋。
梧昭亦是举起了枪:“可你不知道越是反抗,就会被欺负的越狠么?”
“我想活着!”
秀美女人挽唇,眸子开始逐而渐的温了起:“可是谁不是呢?”
长剑、又开始抖露出自身锋芒了。
梧昭便似是言疏礼的另一柄剑一般,她站自言疏礼身旁,眸中敛的是无尽的锋利。言疏礼手中那柄剑亦是如此。它们出双入对。
男人开了枪,他不是个懦弱的人,他开枪准头亦是很好,据梧昭计算。这一枪是真的是要实实在在打自她脑袋上的——她去躲,去蹲身。
却无用。
‘铛——’
子弹射出,预想而来的疼痛并未到站。梧昭蹲下了身。她只见一女人只身立着挡自了她面前。
她墨发及腰,自一瞬提了剑,准确无比着挑起它。铛的一下,言疏礼仅是腕间提劲便将那子弹由中间切开了。
言疏礼墨眸凝住了,似无比深邃的,她直视着她眼前的众多男人。
她的发随动作而起落,最终搭于她肩上几缕。
——言疏礼的眸子里凝的是甚?
——那是寒潭。
那些男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而流弹划过梧昭身侧。
她的眸子亦是随那群男人一般,微微睁大了,可纵是惊讶,却不妨碍她行事。
她蹲身,单膝跪地。提枪将预备着续而开第二枪的那男人一枪击毙。
那男人倒了地,身上物品便也随着他消逝而落地。是一本书籍同他的枪支。
“疏礼,你无事罢?”
秀美女人轻声着询问,她打地上站起来,举着枪。完好无损着的去打量言疏礼如何。
言疏礼亦是身无寸伤,她此时提剑还可低柔出声:“将东西交出来。”
这女人实属太过高贵,此刻微一神情动作,均是不可亵渎着的。不染纤尘。她淡淡地,将剑挑起了,挽了一剑花。
有了那男人做榜样,这一队内人便更不敢再反抗。因着他们晓得了,言疏礼这人可以以剑劈碎子弹。
如此,谁还敢去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