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烧的么。”
梧昭房内极其空旷,仅有一床,一沙发,一电视,同一床头柜是摆饰。其他便似乎仅有那一吊灯略略为她这房里填上一抹光彩了。
如此这般具有风情女人竟抽到了一如此房间。
若是言疏礼不在,那便是空旷。
而若是她在了,则重新又有了些许人味。
言疏礼分明如此不染凡尘,入了梧昭房内却衬出了她这房内有了人情气质。
而她打自入了梧昭这房间后便变至慵懒,嗓亦是含了些许倦意:“还是说,你听到了甚么?”
她那衣衫着的是睡衣,扣子均为她所牢牢实实扣住了,白日里显出禁欲,夜里那隐隐约约显露出的脖颈却让她此时分外诱惑。
女人向梧昭去以眸光询问是否可坐下,梧昭点头,女人便自沙发处坐了下去,坐得挺直且优雅。
“稍等一会,疏礼,我去拿杯水来,我有些渴。”
随之梧昭润嗓启唇,此刻她们便略略停止了对话。
言疏礼坐得端庄,应去一声,轻轻地拿开了梧昭搁于沙发处的衣物,举手投足。她身上那古典气韵是如何均磨削不掉的。
那些个气韵便集自她眉眼之间,淡淡的呈上一捧,待有来人细品。
随这间隙时间,女人便前去端了两杯水来,递予言疏礼一杯,自己则去牵了又一杯去小抿。
她施然坐至言疏礼身旁那一沙发处,阖了双腿。这时,她才又将话题牵回来:“我听到了七号六号同三号的对话,他们果然是一伙的。”
言疏礼以手勾住茶杯把手,修长指节微微碰了碰瓷杯:“哦?”
她此时语气实属太过漫不经心,便似是提早下班了似的,她敛去些许眸,以手扣稳了瓷杯,以唇阖上茶杯边缘,浅饮一口其中茶。
梧昭的是水,她的是茶,梧昭自这细微方位之中总是很细心。
梧昭便续而言说:“他们的积分很多,目前得知的一个有一百六,一个有一百三,可以补得上我们买药的空当。买药可以增加我们的成功率。”
她笑了一下,将水杯举起又抿一口水。
“这是一场只赚不赔的买卖,买药只是相当于买了个保险。”
梧昭不常品茶,却晓得以往言疏礼老时同她合作过那回提过她喜茶。
果真,果不其然,这女人拿到茶了,便去浅饮。
以至于福至心灵,连本行都忘了。
言疏礼阖下茶杯,淡声道:“好茶。”
梧昭:……。
可她却未弃礼数,微微接近了女人去问。
“好喝么?好喝就是好茶。”
言疏礼颔首:“好喝,好茶。要尝么?”
梧昭受不得如此,便轻声去拒绝了:“对不住,我有些洁癖,不习惯和别人用同一个物品。”
“那便按照你的想法去做。”
而言疏礼则忽而放下茶杯,站起身来了。
梧昭去迎她:“接下来我会准备好的,只是你要去做什么呢?疏礼。”
言疏礼答:“回房。”
梧昭则将她给拦住了:“疏礼是以为我不喜欢和你同房么?”
女人分唇,复又阖上,如此来来回回,算是应了。
见情势有缓,梧昭才去软去气焰道:“留下来罢?我夜里睡得浅一点,一旦睡着了就会变得很懒很懒,不想起。要有一个人叫醒我才可以。”
梧昭这便是明里着的要将她留下来暖床,心里却不知自想着甚么。
而眼见再无法出去了,言疏礼墨眸便之中起一层慵懒。她一手抚稳了沙发,唇上微分,道:“那可真是懒极了。”
可续而,她却问:“我睡沙发,还是地铺?”
这两个选项分明哪一个都不适合她,她这便是故意叫梧昭去说要她睡床上的。
“你要同我睡在床上,我夜里很冷,要有个人帮着暖暖才可以。”
梧昭则轻且澈着笑去,顺应她心思去道。
这女人此时便似一狐狸似的,一温润的白色北极狐,她在笑,笑得分外内敛,仅是将唇挽了起罢了。
也仅是将唇挽了起,眸子润了些罢了。却无人能再有梧昭这般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