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想过主动迈出那一步,但往往都是理智战胜了情感。
时潇擦了下被他亲得泛红的唇,皱起眉,心里却满是甜蜜,“……季景曜你能不能克制一点?”
“不能,我忍了五年,如果亲一下也算不克制的话,那怎么才算克制?”
时潇涨红了脸,“……”
他忍了五年?
……他们大一那年就在一起了,这么算起来,的确是五年。
不过,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季景曜舔了下唇角,喉结滚动两下,声音又哑又沉,“潇潇,你别这么看我,我怕我忍不住。”
他最怕她在他面前哭,也怕她用那种无辜又单纯的目光盯着他看,因为每次这个时候,他都很想把她拉到床上,狠狠蹂.躏一番。
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这想法实在过于变态,但转念一想,男人对于自己爱的女人没半点慾望才是不正常。
后来,他也没再管这念头,就任由它自然发展。
没想到三年过去,它不仅没消失,还变得比以往更深刻,更疯狂。
时潇撇撇唇,转过身,“那……那我不看你了。”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对那种事,也不是没有期待,但不是现在。
男人将她缓缓松开,声音沉静,“晚上几点拍完,我来接你。”
“大概八点左右。”
季景曜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好,记得等我,晚上见。”
时潇慢慢抿起唇,“嗯,晚上见。”
晚上八点,剧组依旧灯火通明。
为了赶进度,陈一川不得不让剧组一行人加班加点。
因为他的时间安排特别满,除了《等闲》这部戏,陈导还要抓紧时间筹备下一部影片。
时潇对此表示理解。
陈一川前期为这部电影付出的太多了,现在这个紧要关头,主要就是依靠他们这些演员,当然,那些幕后工作者也是辛苦得紧。
原本《等闲》这部电影大概还有不到两个月就杀青了,但这么赶下去,没准儿他们还能放个年假。
时潇对此也不怎么担心,毕竟他们前期准备充足,季甜和薛沐言的演技更是不需要她担心,现在只不过是占用了一些他们原本的休息时间。
季景曜还不到晚上八点就到剧组了,他在旁边翻着案卷,边看边等时潇。
他们一直拍到了晚上十点,季景曜就在剧组等到了晚上十点。
薛沐言看到不远处男人的身影,眉眼间染上一层猩红,他刚跟时潇打了声招呼,就看到她被季景曜拉走,上了这男人的车。
他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盯着他们的背影,眸色似是比夜色更沉。
时潇被男人带到溪山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男人低声问,“累么?”
时潇看了他一眼,唇齿轻启,“有一点。”
不过还好,她习惯了这种高强度的拍摄,以前跑龙套的时候,基本每天都要串四五个场。
“先去洗澡。”
“那你……”
季景曜抬手揉了揉她的软发,声音不疾不徐,沉静得很,“我先去书房。”
时潇点了下头,“好。”
说实话,她有点担心……
半小时后,时潇从浴室里出来,她穿着棉质睡衣,趿拉着拖鞋去了书房。
她抬起手,敲了敲门。
男人看到她还在滴水的黑发,起身,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怎么不把头发吹干就跑过来了?”
时潇抿了下唇角,她手指轻轻攥着,说不出的紧张情绪在心底蔓延,“我是来叫你洗澡的……”
季景曜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先把头发吹干。”
时潇双臂不受控制似的,勾上他的脖颈,“那你帮我吗?”
从她黑色发丝上缓缓滑落的水滴落在他的颈端,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向下,一股不知名的痒意直冲心脾,季景曜目不斜视,咽了口口水,喉头不自觉滚了两下。
他的声音略带沙哑,“嗯,我帮你。”
季景曜把她轻轻放在床边,拿出干毛巾从上至下为她擦拭着头发,又从一旁的橱柜里找出吹风机,连接电源,开启。
他的指间穿过她的黑发,动作轻缓又温柔。
时潇眼眸微眯,因为紧张再加上带有热度的风,她的脸色逐渐变红,心悸的感觉愈来愈强烈,没敢再抬头看眼前的男人。
头发吹至大概有七八成干的时候,她手臂伸长,关上吹风机,轻声道,“你先去洗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