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以那样的打扮去见那家伙倒是很正常,知情人觉得不会怀疑,葬爱家族聚会也不是什么怪事。”苏无名憋笑憋的表情都有点僵硬。
“你们知道努*尔·艾娜雅特·汗吗?”跟着苏无名一起前来的女人突然发问。
“那是谁?”夏以诺对印度人并不十分了解。
“原印度南部的一个公主,幼年移居法国,在巴黎长大,儿童读物作家,能流利的讲多国语言,并因此被英国情报组织看中,还进了间谍学校培训。”她解释道。
“真是一个勇敢而聪明的公主。”林子枫作出评价。
“的确很聪明,她会在接头的时候忘了暗号满大街问人。”苏无名接了话,“所以她最后英勇就义了。”
夏以诺和林子枫听出来是在影射自己,但的确自己不占理,也不好反驳。
“忘了介绍,这就是我说的那位首屈一指的专家,你们叫她肖博士就好。”
肖博士对他们微微一点头,便在桌前坐下,林子枫近距离看着她的侧面,发现她戴的眼镜似乎没有度数,是平光镜。
“听说您在生物学界是专家。”出于想要提升自己的原因,林子枫想与她探讨探讨。
“是小名在和你们吹牛吧,专家倒算不上,除了一般的生物学,我对法医学也很感兴趣。”
“法医是一门多么神奇的学科,在普通人看来已经失去生命的尸体,我们能让它说话,我们被称为尸语者。”她一说起自己的工作,顿时眉飞色舞起来。
“我工作这么多年,见过的尸体也不知道有多少,要单论解剖过的,也有三四百具了,勒死的,割腕的,投毒致死的,窒息而死的,什么都有,哦对了,每一种死法还会有多种死因。”
小文早就不看书了,瞪大眼睛看着肖博士。
“因为在不同温度下尸体腐烂速度不同,所以我们还要别的判定死亡时间的方法,在一定时间内,我们可以从尸体身上挑出蛆,根据蛆的生长程度来估计死亡时间。”
林子枫停止了吃夜宵,苏无名一脸看淡人生的表情。
“有一次,我遇到了一具已经在水箱里被浸泡了将近一年的女尸,尸体已经高度腐烂,辨认不出身份,那是我遇到的难度最大的解剖之一,年代太久了,水箱里也容易滋生细菌,尸体的肠子都翻了出来。”
“肖博士,你能不能忍耐一点谈论工作的欲望,这里还有儿童。”苏无名指了指已经快要吐出来的小文,她自己的脸色也有点难看。
“不好意思,一谈起工作的事,就忍不住很兴奋。”
“你怎么了,也怕这个?”夏以诺绝对不能放过这个嘲笑苏无名的机会。
“不,我只是想起了当年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喝的那杯尸水。”她的脸色更难看了。
“而且还拉了三天肚子。”肖博士补充。
“博士,不介意的话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夏以诺盯着肖博士的眼睛,问出了她在肖博士刚刚开始介绍自己的过往时就存在的疑问。
“你看起来真的很年轻,应该只有二十五六,为什么,你会有解剖这么多具尸体的经历,我感觉,你应该不属于为公安机关工作的法医吧,而且为什么,苏无名似乎会跟着你一起调查各种命案。虽然是我们主动找上你们的,但是,可不可以告诉我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呢?”
“肖博士本来就是老阿姨啊,她去医院拉过皮,哈哈哈哈。”苏无名帮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们的身份,现在也不好详细和你们讲,你们可以把我们定义为私人侦探,做生意的,开酒吧的,甚至是混黑道的,但是,我们可以向你们保证,我们从来不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肖博士接着说。
“那你们呢?”肖博士问,“你们两个大学生,为什么来管这些事?”
“因为我的父母,死于一场至今未破的悬案,虽然警方找不到任何线索和他杀的痕迹,将他们定义为自杀,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林子枫回答。
“我?我只是觉得,他们太可怜了。”夏以诺回答,“你们不准笑我,说我白莲花圣母婊什么的。”
“你怎么可能是白莲花,你是男人婆。”苏无名笑了起来,“这一点,我信你,你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夏以诺同学,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吗?”肖博士的眼睛在镜片下闪闪发光,“你回到梦之乡之后,尽量从每个孩子头上拔一根头发,不要被发现,在这以后,找个理由结束志工活动吧。”
“拔头发可以,但是我可不会这么容易就离开。”
“我不是努*尔·艾娜雅特·汗,我不会满大街问暗号。”
“但你似乎和她一样有勇气和信仰。”肖博士的语气中透出赞赏,“但我不希望你们是一样的结局,记住,我们的原则是保护每个人的生命,每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