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酒味的回来,也不知喝了多少。他搂着我,喊着路西法,诉说他有多想念。
我看着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
这是灵魂的思念,灵魂的牵绊,灵魂的缠绵。
这一夜,我们也确实这样做了。交换着彼此间的呼吸,交流着彼此的灵魂,意乱情迷。
扶着他进房间,本想把他领到床上,他却在进门时转身扑到我身上。门被他这样一撞合上了。
他疯了似的吻我,眼中有着隐隐的泪光,在夜色中显得既可怜又迷人。如罂粟一般的神情。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回应着他。激烈的亲吻中,我们的手不安分的在对方身上摸索,如沙漠中干旱已久的人渴求着水。在我们的喘息中,欲望如初生幼苗的成长,如荒原里野草的萌生,不可抑制,疯狂肆掠着理智。我伸手锁上门,仍与他难分你我的接吻。
他的声音淹没在唇齿胶着中,分外煽情而诱惑。他想说什么,晶莹的泪珠却滑落在他颊侧,沾湿了我的脸庞。
心中一算,不忍看他这个模样。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佯装坚强,佯装挺拔,却极少能看到他表达自己的无助。倔强这个词似乎已刻入他的骨中,印入他的灵魂。
抱住他,更深入地吻。我把他推倒在床上,他的红发凌乱地披散在雪白的床单上,如丝丝烈焰,如泻出的酒痕。他的领口被我解开,大片肌肤露了出来,泛着美好的光泽。
我吻着他的颈项,咬噬着他的锁骨。最后,徘徊在他的蓓蕾上,舔吻着,轻咬着。
他修长的十指埋入我发间,破碎的□□溢出口中。
他把腿搭上我的腰,神色迷离,因着酒醉和□□而布上红霞。
漫长的黑夜中,我只有不断在他耳边诉说着不敢在他清醒时说出的情话,以安抚他明显的不安。
“宝贝,我爱着你。睁开眼看我,嗯?”“我爱你......相信我。”
原野中有流浪的艺人吹奏着竖笛,那是一首凄迷的夜曲,在空旷的野外回响,如泣如诉。
我的每一次进出,都会挑起他难耐的喘息。他颤抖着,屈起食指挡住唇,试图抑住自己的声音。
他微眯着眼睛,形状极美的眸子却几乎溢出泪来。一闪而过的水色。
我亦忘情。
巅峰时,他抱住我的脖子,腿蓦然收紧,嘶哑地喊出声来,说的却是:“路西法,不要走......再不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