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依旧没有言语,只是有些恍惚地望着已经与自己齐高的少年的发旋,推了推仍是没有挣脱开来,半晌冷倦地垂眼,“你知道了。”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似乎是料定季舟早已听见初见时与江寒说的那句话,声音平静,似乎连遮掩一下的欲望都没有。
他近乎困惑地开口,“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你来这里不也是为了名单的事情?”
季舟心中一沉,呼吸骤然急促起来,只是红着眼,死死地抓着沈长楼后颈的衣领,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累赘倒是不至于,若是打磨好了,勉强也可以拿它当把剑用用。
他知道……他知道自己来的目的。
沈长楼……你居然连骗我一骗都不屑?或者自一开始便看透了我拙劣的演技,只是从未在意过我分毫对此的反应?
季舟近乎疯狂地臆想着,只是被沈长楼气得双眼通红,他眼眶中隐约有泪光浮动,只是恶狠狠地将沈长楼的黛蓝色的衣领拽的皱巴巴。
“你别想先我一步抽离开来。”他近乎癫狂地呓语,“我舍不得你遭受正道围剿死去,我要将你藏在这里,我要让你活着……是你救了我,是你先招惹我。”
于是他抬头用唇凑去堵着沈长楼那翕动着企图说些刻薄话的唇,将该说的不该说的,想听的不想听的皆堵在他的口中,他近乎失了神智,一面落着泪一面凶狠地撬开沈长楼的牙关,唇舌都侵入进去。
“沈长楼,我欢喜你……”季舟低声呢喃。
血腥味弥漫在唇齿间,已经分不清是谁被谁抗拒的咬伤,又是何人粗暴而惩戒性的撕咬,沈长楼双眼微微放大,只是被他抵在墙上,隔着薄衣的在粗糙的墙上摩擦。
“唔……”他抗拒地想要挣扎,只从鼻尖一初两句软绵无力如同撒娇的哼哼,刚刚出了声他就瞪大双眼,不敢置信自己居然会发出这么柔弱的声音,忍气吞声般将口中的声音皆数吞咽了下去。
一吻即分,沈长楼听见自己重重的喘息声音,眯着眼睛看向眼前的人。
“师父……”季舟一并在喘息,捏着他的下颚骨在眼睫上浅浅落下一吻,他被惊扰般猛然颤了下眼睫,却仍是恼怒地直勾勾看着季舟。
“当我吻你的时……”
季舟用手遮住了他的双眼,再度撬开他坚硬的蚌壳将里面柔软的温柔乡搅动一池春水。
沈长楼被他深深吻着,脚一阵阵泛软,只能无力地抓住他衣服保证自己不虚脱地摔下去。
季舟说:“闭上双眼,取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