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里住着的主子就只有那位叫占嬴的公子,其他的就是一群女人和小厮,还有就是嬴公子的师父和一位姓颜的公子。说起来我还是头一回听闻这么荒唐的,一个院子里竟然养了二十多位年轻貌美的女子供消遣玩乐,这简直就是比那蛇妖更可恶的斯文败类!听听他刚才吼的什么,简直不可理喻!师兄昨晚就不该救他,让他被蛇妖一口咬死。要说那蛇妖也是眼瞎,专咬了他的屁股,怎么不干脆将他前面那根咬掉一了百了为民除害!”
“所以呢?你查的结果是什么?”
“额······”白鹭挠了挠头,讪讪的瞅了师兄一眼,心道,我说的是占嬴,师兄怎么突然耳根子红了。“暂时没查出什么结果,只知昨日离开院子的一共有六个人,除了钱师傅,有两位去京郊采莲的女子,同去的还有两名小厮,再有就是颜公子,说是回乡祭祖了。不过,如此一来,那两名女子就可以排除在外了,师兄不是说那蛇妖是公的么。”
陆雪臣点了点头。
白鹭道:“钱师傅刚才我们也见过了,好像没什么问题,那依师兄之见,我们是等另外几人都回府之后再做进一步确认,还是直接以嬴公子为饵,将那蛇妖引出来?”
陆雪臣沉吟了一下,道:“怕是不能再等了,性命攸关,你且先行一步去与钱师傅汇合,在鬼谷外设下咒阵静观其变,稍后我便带他一同前去。切记,在我到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白鹭依言走后,陆雪臣这才不急不慢的出了房间,来到占嬴的门外。
“听闻公子找我?”
占嬴正琢磨着解毒的具体方式呢,闻声抬头,就见陆雪臣衣袂当风潇洒万千的进了门。小蛙精差一点被点心噎死,怯怯的缩了下脖子,抱起那盘没吃完的点心便一阵风似得蹿了出去,活似见了鬼。
这倒是从侧面印证了陆雪臣并非名不符实,确有一身令众妖闻风丧胆的道法功力。
可占嬴瞪着那门口若无其事笔直端立的身影,胸口便是一阵抽搐翻腾,忍不住想要吐出三斤鲜血。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自己怎么就鬼迷了心窍跟上菜似得把自己端上了桌,任人糟.蹋呢!
可眼下倒好,自己这厢痛心疾首的恨不能自我了断,保留一身清名,那厢却没事人似得,这还是道行深远六根清净不恋凡尘的昆仑高人吗?
这世道是怎么了?
“你、你、你······”
你了半天,占嬴也没能利索的串出一句话来。陆雪臣挑眉,倒是一派泰然从容,声音平平道:“蛇.性.本yin,你我当时皆中了蛇.毒,神智混乱之下若有失控之举,也是难免,公子不必介怀,在下······无事。”
昆仑老道教的好,这位一看就是神智洞开,胸怀若谷的人才,还知道安慰自己不必介怀。
还真是他妈看的开!
可是,明明是老子有事好吗!
还有,上一刻还清风明月没事人一样,这会儿却一脸活似被老子糟.蹋了的厌弃神情是几个意思?
“对了,”不等占嬴张口欲骂,陆雪臣突然道:“我观公子的伤已无大碍,恢复的甚好,如此,还是尽快起身,与我再赴一趟鬼谷吧。”
还去?
咬了一口不算,再去给人当人肉盾牌咬上两口吗!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占嬴气哼哼的一扭头躺回床上,瞪着头顶紫色承尘,恨不能将眼珠子瞪出来。
陆雪臣也不欲勉强,看起来也不愿多看他一眼,转身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那若是得了解药我便一人吃了。”
“不是,你给我站住!”占嬴噌的坐起来,见陆雪臣停了脚回头,狐疑的瞪着眼问,“你不是已经帮我······咳·····那个吸出毒血了吗,怎么还有余毒?”
“毒血已清,但毒性犹在。”
这话听似矛盾,可隐约好像也有那么一点道理,虽然身体没感觉出异样,占嬴仍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做赌,忙问,“若不解毒,会怎样?”
果然,就听陆雪臣又摆出那种隐忍厌恶的神情道,“就像昨晚那样,随时随地毒发。”
听了这话,占嬴轱辘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哪里还有奄奄一息的重伤模样,恨不能立刻在脚底按俩风火轮,“那蛇在哪儿?在鬼谷是吧?老子现在就去剁了它!”
风驰电掣的穿好衣服,占嬴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拽住要出门的陆雪臣,“不对啊,你昨天都将人的蛇窝给捣成废墟了,你确定那蛇还会翘首以盼的呆在那里等你去临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