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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1/2)

天音峰钟灵毓秀, 终年云雾缭绕, 流云潇洒,清风吹拂, 山峦似动。

玄烨手提了个篮子,去天音峰东侧的小池摘了些小红果, 这小红果色泽红艳, 口感酸酸甜甜, 因此处人杰地灵, 灵气丰沛, 这儿长出来的果子有助长修为的功效。

玄烨记得,他刚入山门那会儿是个十足的爱哭鬼,上官无衣曾带他来过此处, 足底点过水面, 停在水中央,垂身摘了这些果子给他吃, 将他哄的开心了。

他记得,师兄与他说过,师父要他辟谷, 他却是个嘴馋之人, 有时候就偷跑来这里摘这种小果子吃。

师兄在外人面前多是沉默严肃的, 可是每次带他来此, 吃上这样一颗小红果, 师兄连眉眼都弯起来。

眼见着师兄越来越憔悴, 可是师父并不告知自己是为什么, 只是要他守口如瓶,决计不能将师兄已经回到山门的事告诉任何人,否则就会害了他。

玄烨自然是听齐思音的话,只是眼见着上官无衣这副样子,他实在心疼的厉害,于是便想到来此摘上一些果子去给上官无衣吃。

玄烨踏在水面上摘小红果的时候,想着,师兄吃了这些果子,一定会高兴起来的。

他摘了足足小半篮,这才回去。

彼时云淡风轻,树影婆娑。

玄烨顺着日光穿过一片竹林时,他耳尖一动,一股气袭来,他一个旋身,两指夹住了偷袭他的那片竹叶。

他极为警惕地四下张望是谁偷袭于他时,据他不过三步之外的青竹上响起一阵拍掌的声音。

玄烨抬头望去,清风徐来,吹动他的绦绦发丝与青色的发带一同飞舞。

这是一个逆光的角度,他眯了眯眼,过一会儿才看清,坐在树上的人是谁。

荆清今日穿了一身青衣,发丝用白玉冠高高竖起,细眉上挑,眼角一颗泪痣,唇红齿白,一副风流少年郎的模样。

荆清斜倚在青竹上,居高临下的俯瞰他,荆清遗憾道:“哎,真是没意思,居然又被你躲过去了。没劲,没劲,实在没劲。”

他一连说了好几个没劲,从树上一跃而下,落在了玄烨身前。

玄烨见到这人便有些来气,初见时热爱便用女子之身将自己骗的团团转,而后竟还有脸来山门几次三番的骚扰他。

若是单纯来探看他也罢了,只是这人每次出现总要偷袭他一番,还美曰其名,是为了试试自己的功夫切莫生疏了,否则哪日中了别人的暗算都不知道。

更可恶的是,前几日,这人从自己手中抢走了他娘留给他的遗物,要知道那块玉佩可是日后他要送给心上人的,这人简直无耻至极!

玄烨见是荆清,板起一张脸来:“你快将玉佩还给我!”

荆清用扇子挑开他伸出来向自己讨要玉佩的手:“我们怎么说也是同生共死过的老朋友了,你怎么一见面就管我要东西呢?”

玄烨:………………

从前师兄还说过他厚脸皮,和眼前这人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玄烨铁了心今日要将玉佩拿回来,态度一丝也不肯退让:“快拿来!”

荆清道:“哟,你这么着急,莫不是有了心上人了?不对啊,哪家的姑娘这么想不开,看上你这么个呆头鹅了?”

玄烨被他激的红了脸:“你————”

他愤愤跺了跺脚:“与你无关!”

荆清道:“是与我无关,可是你向我要玉佩,那就与我有关了。”

玄烨:???

荆清道:“你都将东西送给我了,怎么还能要回去呢?”

玄烨道:“谁送给你了!”

荆清自如道:“你啊。”

玄烨气不打一处来。

荆清道:“你忘啦,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不死之城的时候,你可亲了我,怎么,现在想不认帐了?”

玄烨哪里想过他会提起这事,脸突然涨的通红,也不知是羞得还是气的。

荆清道:“你看吧,我没说错,你都亲过我了,这玉佩自然也是我的了。”

玄烨憋着一口气,看着眼前人眉梢尽是得意的模样,知道他是在戏弄自己,最后咬牙切齿道:“荆清,你究竟是要怎样?”

荆清挑了挑眉:“我问你,上官无衣是不是回天音门了。”

玄烨谨记着齐思音的嘱咐,不假思索道:“不在。”

荆清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这人是一点都不知道,他说谎的时候,大拇指会不由自主地靠着食指。

荆清也不拆穿他,反正这人笨的很,他多的是办法忽悠他。

荆清绕到他身侧,向那小篮子里瞥一眼,打趣道:“哟,这是给哪家的姑娘采的,难怪这么急着与我要玉佩了,还真是心上有人了。”

玄烨最恨此人满口戏言,反驳道:“这是给我师兄的,不是给哪家姑娘————”

他话音刚落,后知后觉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

荆清笑道:“师兄?你还有哪个师兄?”

玄烨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撂下一句:“我有几个师兄你都管不着!”

而后,他转身就走。

荆清在他后头喊道:“哎,玉佩不要了啊。”

玄烨回过头去,荆清将那块玉佩挂在了竹枝上。

玄烨只得往回走,去取那块玉佩。

荆清却拦在了他身前:“这山上多闷,明日一起下山喝酒,去不去。”

玄烨的眼神动了动,其实他的确很久没下过山了,上次下山,还是两个月前荆清点了他的穴道将他掳下去的。

玄烨虽然心底痒痒,但看着每次与荆清在一起总是会被这人戏弄,荆清歪脑筋多得很,他哪里是他的对手。

他打定主意,要离荆清远一些,义正言辞道:“山门禁酒!”

荆清看着他假正经的模样,“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那讨人厌的上官无衣学的,玄烨每次下山都故作清高的模样,可是一被自己拉进酒楼喝起酒来却比谁都生猛,不吐个底朝天绝不离开酒杯。

荆清越笑越夸张,听着少年人清朗的笑声,玄烨红了脸:“你再笑!”

荆清憋着笑,摇摇头:“行行行,我不笑了。”

他软了软性子:“明天一起去,好不好?”

玄烨这人吃软不吃硬,看荆清放下身段,一脸期许的看着他,他也退了半步:“再容我想想,指不定明日山门中有什么事呢。”

荆清知道这人虽然嘴巴硬,但是心底早就松动了,他道:“那明日我再来找你。”

在玄烨反悔之前,荆清火速消失无踪。

玄烨伸手去摘那块玉佩时,玉佩只在他手心里停了不过须臾的功夫,“唰”一下就消失不见了————荆清竟在玉佩上绑了根几近透明的银线,方才,那玉佩生生从他手中被线抽走了。

少年人的清朗的声音再度响起:“明日见。”

玄烨气的差点将手里的篮子都摔了出去。

他愤恼:又被这人耍了!

西境。

万境归一。

百晓生正在与闻瑾汇报今日西境内的情势。

“这些日子,我们遭受了仙道三次攻击,均遭受不同程度的人员伤亡。昨日宗主指挥的,由朱雀堂与白虎堂组织的反攻,千秋门与天爵门在内的七个仙门受到重创。”

坐在高椅上的青年面容隽秀,只是眉宇之间有股薄淡的凉意,叫人觉得有些傲慢的同时还透着几分心不在焉。

一只纸鹤从窗口飞进房内,最后停在了闻瑾的指尖,闻瑾手指一弹,纸鹤落在地面上,又扑腾了两下翅膀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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