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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1/2)

回去的路上, 上官无衣静默的走在闻瑾身侧。

他生下来便无父无母, 是齐思音将他一手带大。

有的时候看见旁人一家团聚,共享天伦说不羡慕是假的。但有的时候, 看到生离死别,他又消沉的想着, 有还不如一直没有的好。

倘若一开始就没有得到, 那么失去的时候想必就没有那么痛苦了吧。

即便是如此, 可是..................

徐莞是在闻瑾最弱小无助的时候捡回了他, 成为了他的亲人。

原本没有的东西,日子久了习惯了, 也就麻木了, 但是一旦尝到了甜头,得到了再失去,这种感觉一定更加生不如死。

如果走的人是齐思音,他也一定会觉得天塌下来的。

闻瑾他现在心里一定比谁都难受。

那一刻,上官无衣甚至有些怀念起这个人好像永远都精力无限, 跟在自己身后叽叽喳喳的样子来了。

上官无衣并不擅长安慰人,山门中教他开口说的, 也都是听似振奋人心, 实则假大空的大道理。

既然如此, 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上官无衣沉默的跟在他身边,任由闻瑾牵着他的手。

闻瑾的手攥的很紧, 像是握住一根救命稻草。

上官无衣只能透过掌心的温度告诉他。

此时此刻, 他在他的身边。

二人慢慢踱步回去, 这一路,闻瑾一言不发,从那个拥抱过后,他也没再哭过。

冷静的有些过了头。

上官无衣有些忧心。

距离营地还有不到三里路时,闻瑾突然松开他的手:“师兄,你先回去吧。”

“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上官无衣虽然担忧,却也无话可说,他从心底里相信闻瑾并非是那样容易被击垮的人,于是轻轻点了点头,自己先行回营地。

闻瑾立在原地,目送着上官无衣的身影消失在了树林拐角。

他又等了良久像是在确认上官无衣真的走了,走远了,才动了动。

实际上,上官无衣并未离开。

他转身之后,越想越忧虑,还是决定潜藏在附近照看闻瑾,怕他做出什么傻事来。

上官无衣将自己藏在一棵树上,等了许久,才见闻瑾动作,他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

他不想叫闻瑾知道,他在跟踪他。

按照闻瑾从前的脑回路,他必定又要笑得得意,说他是因为在乎他。

只想到这里,上官无衣便觉得自己的脸颊两侧有些发烫。

上官无衣见闻瑾走了几步便不动了。

闻瑾是在做什么?

而后,在上官无衣略带困惑的目光中,一个黑影自丛林阴暗处升起。

是影族!

怎么会?!

·

回去的途中,上官无衣脑海中思绪万千。

这几日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之感以及对方漏洞百出的行为,在他心里早就有所猜想,只是不知出于何种心理,他心中一直不愿意承认。

上官无衣摇摇脑袋,想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排出去。

从这里回营地,中间隔着一条河,为了方便进出往来,仙道在此修了一架桥。

上官无衣走上桥时,恰好遇到御河从另一端走过来。

御河见他,面露喜色:“兰茝君。”

“道蘅君。”

御河看出他脸色不大对,一抹忧色自他眼中划过,可是他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害怕上官无衣生厌。

只能将担忧不动声色地受进眼底,藏在心里,目光状似沉静内敛,可却是尽数落在了上官无衣的身上。

御河一句许久未与上官无衣说过话,见他要走,胡乱扯起西境的话题。

如今前方战事吃紧,御河说的这些上官无衣也知道,可是他却极富耐心的没有去打断对方。

二人说了一会话,交流了一下对如今形势的看法。

心中的阴霾也驱散了大半。

上官无衣后知后觉,御河是故意在分散他的注意力。

御道蘅竟是如此细腻的人。

上官无衣不由得几分感激。

不远处的河畔,齐思音与初唐雪并肩说着话,二人顺着河畔一路走来,走到桥上。

御河与上官无衣纷纷行礼。

此时,玄心门一干弟子从另一侧走上桥来,几人迎面撞到了一块。

其中领头的束游子最为夺目,他生的美艳,男生女相,长发及腰,墨色深沉,用一直古簪挽起,唇畔一点痣,桃花眼微微一抬,摄人心魄。

无论看多少次,都会叫人移不开目光。

虽然如今玄心门与天音门的关系不算好,两家的掌门昨日才吵过,但是他们也不敢对齐思音不敬,恭恭敬敬的打了招呼。

上官无衣注意到,束游子的目光状似游移,可却一直落在齐思音的身上。

平静下波涛暗涌。

藏着上官无衣无法体会的情绪。

上官无衣的第一反应便是,莫非束游子从前与师父有什么瓜葛不成?

可是据他所知,束游子初入仙门,若是与齐思音相识,应当也不会拜入玄心门门下才是。

再看齐思音,他仍旧板着张冷漠疏离的脸,并无何异常。

齐思音淡淡点了点头,并无做他回应。

那束游子今日却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非要问齐思音几个问题。

不等齐思音开口,初唐雪就替他回答了。

至始至终齐思音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束游子,对方一双眼睛直越过回答问题的初唐雪直勾勾地看向齐思音。

他的唇畔一直挂着笑意,只是那笑意透着几分腊月的霜冽,看上去有些瘆人:“我问的是齐掌门,为何要谐隐峰峰主回答?”

初唐雪许是没想到,竟还有比他脾气还大的弟子。

齐思音终于冷淡的扭过了头,扫了他一眼:“哦?”

目光中写满了不屑搭理他几个字。

束游子不怒反笑:“晚辈一直听闻齐掌门宽仁厚度,提携后生,没想到,晚辈心有疑惑,齐掌门竟是此等态度。”

身后那个尖嘴猴腮的玄心门弟子已经开始拉扯束游子的衣袖了。

束游子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齐思音,状似愤怒,又好像还有一些别的深邃的东西。

上官无衣知道,此次来西境齐思音的状态一直都不算好。

他的心里甚至有种感觉,齐思音一直不肯见他,就是怕他发现端倪。

平日里齐思音一直教导他,一举一动都牵系着天音门的门面,对他的行为举止严苛要求,所以无论他喜不喜欢,讨不讨厌,在外人面前表现出的都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齐思音今日这样的表现,也实在是反常。

恐怕,是有别的什么糟心的事。

上官无衣正欲说些什么,化解一下现场的尴尬。

束游子倏地笑了,他拱了拱手:“是晚辈得罪了。”

言罢,他转身离开。

离开时,一抹额发垂落肩头,他习惯性地抬起右手,用中指固定了一下发簪。

原本一直在状态外的齐思音猛的回过头去,旁人未曾看清,上官无衣却看清了,齐思音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

而后,齐思音目送着束游子一行人远去。

初唐雪喊了他好几声:“掌门师兄,掌门师兄?”

他方才回过神来。

当天晚上 ,上官无衣一直等到夜深入睡,都没有等到闻瑾回来。

第二日朦胧之间,腰间有一股重量,压的他有些不舒服。

他翻了个身,却撞到一堵肉强,对方闷哼了一声。

上官无衣瞬间惊醒,眼前这个委屈巴巴的看着自己的人,不是昨日彻夜未归的闻瑾是谁。

等等,他是什么时候爬上自己的床的?

上官无衣低头,见自己身上的单衣还在,不自觉松了口气。

他沉下脸孔,状似镇定道:“你为何在这里?”

话刚一问出口,他突然想起徐莞的事又觉得有些后悔。

闻瑾瞪着一双大眼睛,微微弓着身子,一手摸着自己的胸口,好像那里被撞疼了。

看他这副样子,上官无衣的心也不自觉软了下来,说话也不像方才那样透着拷问的冰冷:“疼了?”

闻瑾牵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用那种可以压低的声音撒娇道:“师兄摸摸就不疼了。”

触到青年体温的一刻,他的脸便有些烧,胸膛之下,有心跳律动。

他的手指僵硬了一瞬,若是放在从前,他定会将人推开,再骂他一句。

可是顾及到眼前这个人身上发生的变故,他怎么也狠不下这个心来。

这一次,他竟如闻瑾所愿,轻轻揉起他喊疼的位置来。

青年一脸沉醉的看着他笑,好看的眉眼都弯成了月牙。

在他火热的视线中,上官无衣的脸烧的越来越厉害。

帐篷里像是被点燃的六月,气温急速上升,快要将上官无衣蒸发在里面。

外头的紧急集合令响起,总算是救了他一命。

当天下午,天音门打头,其他门派掩护,一众人将营地向万境归一推进十里。

这是□□裸的宣战。

这次阵地转移,战时的气氛比之前浓重不少,人人精神紧绷,夜晚巡逻安排的也愈发紧密,生怕万境归一夜间偷袭,掏了他们的大本营。

上官无衣从风袖那里得到了齐思音将挂帅打头阵的消息,决定去找齐思音当面谈谈。

转移阵地时,上官无衣不小心听到了初唐雪与齐思音的谈话,虽然听不清楚,但是他大概知道了齐思音当真身体抱恙,难怪他最近怎么看,都能从他身上看到疲态。

齐思音一贯伪装的很好,他的演技也是齐思音倾囊相授的。

旁人看不出来,可是上官无衣最为了解齐思音,他一眼就看出来,齐思音的状态很糟糕。

至于糟糕到什么地步,他便不太清楚了。

他到齐思音的帐篷外时,弟子告诉他齐思音不在营帐内,他不信,以为他还是在故意躲他。

硬闯了进去,不料人真的不在。

上官无衣浑浑噩噩的走出门,闻瑾不知何时跟了上来正等在外头:“师兄。”

听到这两个字,看到青年的笑颜,他心底的阴霾都被扫去不少。

上官无衣心下自然而然的选择性忘掉了黑影的事,而如今的闻瑾也半点都看出来那时候伤心欲绝的模样。

齐思音曾教过他,有时候必要的谎言,是维持彼此和平的最好方法。

如今看来,真当是如此。

回去的途中路过一片岩石群,二人迎面撞上了王贺轩。

王贺轩脸上的伤还未痊愈,眼睛下一块让人无法忽视的淤青。

其他弟子与上官无衣打了招呼,王贺轩也跟着鞠了个躬,可是看上去并没有那么服气,他看向闻瑾的眼神更是透着强烈的不甘以及一丝丝的困惑。

上官无衣与他擦身而过时,轻声道:“当初我之所以选择闻瑾,并非是看他的出身,我看中的是他的人品。知世故却不世故,在浊世中摸爬滚打依旧能保持一颗赤子之心,这才是我选择他的理由。一个人并不能决定他的出身,所谓的低贱之人,高贵之人,都是父辈给予的。若想真正赢得他人的尊重,首先要宽厚待人,自立自强。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选闻瑾。”

王贺轩闻言震了一下,可是脚步未停,跟着其他人走远了。

其实方才那番话,半真半假,他早就忘了当初为什么会选闻瑾了,甚至于选闻瑾与他回问情峰还是从青年自己口中说出来的。

他只是想告诉王贺轩一些浅显的道理,免得他再钻牛角尖,与闻瑾,也与他自己过不去。

闻瑾在前头玩味的看着他:“师兄方才与他说什么了?”

上官无衣摇摇头。

闻瑾不依不饶,与他面对面倒着走:“师兄肯定说什么了,让我猜猜,师兄应当说,闻瑾善解人意,天赋卓然,和他比起来,你算个什么东西!”

上官无衣:...........................

您还能再不要脸一点吗?

不要脸·闻自恋·瑾继续道:“还有,最重要的一句。师兄应该这样说:无论如何,我就是喜欢闻瑾,千次万次,我都选闻瑾。”

上官无衣只想给他翻个白眼,眼皮还未抬,足底踩在了闻瑾的脚尖,额头撞到了青年的鼻尖。

他急忙后退一步,却被青年拉住了手腕,上官无衣撞进闻瑾的眼中。

青年深情款款,目光如水,口气也柔情蜜意,温柔缱绻:“师兄喜欢我?”

上官无衣只静静的看着他。

对于他的无动于衷,青年却笑了。

“师兄喜欢我。”

“师兄喜欢我。”

最开始那句,他用的是反问,可是到了后来,却用了肯定句。

一字一句,试探着,像要敲进上官无衣的心底。

幸好这些日子来,他已经习惯了闻瑾突如其来的抽风。

所以面上还算淡定,只是,那也只是表面上,实际上,青年每说一个字。

他的心就颤如擂鼓。

闻瑾突然放下上官无衣的手腕,上官无衣正奇怪这人今天怎么收得这么快。

很快,他意识到了不对劲,跟着闻瑾小心藏在了一块状似假山的岩石后。

过了一会儿,一阵脚步声传来,停在了他们两丈之外。

岩石上有洞孔,上官无衣顺着洞口看过去。

正好看见齐思音将束游子抓过束游子的手腕固定在其的头顶,将束游子摁在岩石上。

齐思音比束游子高了约莫半个头,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束游子,嘴巴一张一合。

这个位置,上官无衣听不见齐思音在说什么。

后来,齐思音恶狠狠地将束游子甩在地上,转身便离开了。

束游子从地面上爬起来,唇畔渗出一丝鲜血,发丝散乱,玉簪摔在地面上,清脆一声响————————玉簪碎了。

他捡起断了的簪子,扬了扬唇角。

目光透着复杂的冷意,他久久立在原地,望着齐思音离开的方向。

苍茫天地间,束游子的衣摆随风摇曳,不知为何,上官无衣总觉得那时那刻,他的背影是难以言说的悲凉与凄怆,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孤独。

束游子将那根断簪紧紧捏咋在手里,锋利的簪面扎破手血流不止也不自知。

好久过后,他才回过神来,随即也离开了现场。

确认二人完全走远,闻瑾这才开口:“你到底要做什么?”

“你认错人了齐掌门,难不成我让你想起某个刻骨铭心的老情人了?”

上官无衣后知后觉,闻瑾是在复述齐思音与束游子方才的对话。

自己一个字都没听到,闻瑾竟听到了?

闻瑾道:“我会唇语。”

上官无衣瞬间碉堡:所以自己那时候对王贺轩说的话,当真都被闻瑾看去了?

闻瑾笑看着他神色的细微变动:“师兄在想什么?师兄是不是在想,如果再来一次,还是会再选我?”

上官无衣:..................

闻瑾死皮赖脸地绕在身边:“师兄不回答就是默认了。”

他自顾自点点头,好似自己说的话真的非常有道理。

上官无衣真的无言以对。

当晚,他们被万境归一偷袭,对方点了把火烧了营地,也不多做纠缠,事情完成就逃之夭夭。

多数人还在睡觉,屈闻世穿着单衣就火急火燎的跑了出来,掌门的风度尽无。

喊声四起:“救火!快救火!”

现场混乱不堪,梦中惊醒的弟子们纷纷加入了救火的行列。

屈闻世气的鼻子直出气,可是那火无论如何都扑不灭,反而越烧越旺。

齐思音身着天音门服,仪容整理的一丝不苟,火光映照下,唇色显得几分苍白,目光镇定:“这是魔火,用水浇不灭的。”

屈闻世见他这副整装待发的人模狗样,与狼狈不堪的自己天壤之别,气的牙痒痒,跺了跺脚:“那你说要怎样!”

齐思音道:“什么都不做,原地整顿,明日一早,我们直接杀去万境归一。”

屈闻世冷冷一笑:“你的口气真够狂妄的。”

别说屈闻世,现场任谁都不信齐思音的话。

他们在西境耗了这么久,损兵折将,如今大本营都被人烧了,难不成他齐思音一句话,明日还真能一举歼灭万境归一不成?

齐思音态度坚决:“除此之外,无路可选。”

火光还在烧。

“噼里啪啦”

将每个人各色的神情映亮。

的确,诚如齐思音之言。

他们失去了所有的补给,庆幸此次发现的早,并无人员伤亡。

可是如今回去整顿又会错失先机,如今,他们当真是无路可选。

上官无衣虽然心存疑虑,却还是选择无条件相信齐思音,即刻站出来表明立场:“弟子瑾听掌门吩咐!”

上官无衣开了个头,其余天音门弟子见了,也纷纷回应道:“弟子瑾听掌门吩咐!”

数百名天音门弟子,声音洪亮,气势如虹,盖过了噼里啪啦的火苗声。

其他门派多数还在懵逼状态。

少数在观望思索。

在多数人难以理解到甚至有些惊恐的目光中,前些日子方才遭受万境归一伏击而身受重伤,几天前才伤好出关的千秋门掌门白秋棠站了出来:“你有几分把握?”

齐思音淡定道:“全部的人加起来,六分。”

在此等大事上,齐思音从不信口开河,他说六分那便是六分,一分不多,一分也不少。

前提是,这些人都愿意跟他走。

白秋棠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计划,却仍旧选择了站在齐思音这边:“好。”

千秋门已经表明了立场,其他门派的掌门对视了一眼,试探对方的想法。

这时候百花派掌门人百花娘子站了出来:“反正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回去被那群魔教妖孽取笑,失了我们仙门的颜面不说,过去那些日子在此地牺牲的道友的血也白流了。我虽是一介女流,却愿意放手一博!”

上官无衣暗叹,这百花娘子不愧纵横仙门多年,说话的技术就是了不得。

鼎鼎有名的铁娘子居然称自己为一介女流!

且用这个女流“的身份表明立场,暗讽其他男性掌门。

这道德绑架的手段叫人不得不服。

还不等其他男掌门发言,妙仙门与神乐宫的掌门先坐不住了。

“瞧百花掌门这话说的,好似其他门派是孬种不成。我妙仙门虽也都是女弟子,却也愿意听候齐掌门的差遣!”

在场未表明立场,已经被人骂了孬种的男性掌门们: .......................

独孤剑一看了楚克一眼,楚克读到对方眼神中的讯息后,代表掌门站出来表示天爵门也会全力参战。

最长袖善舞的天爵门一表态,其他门派的掌门也都坐不住了。

场面突然倒戈,屈闻世一张脸被气的通红,却又无可奈何。

束游子状似不经意地扶了屈闻世一把,却暗自给了屈闻世一个信号。

屈闻世如今最信任束游子不过,硬生生的憋住了一口闷气。

束游子站出来,立在熊熊大火边上,与齐思音对视:“齐掌门既然说有六分的把握,玄心门自然愿意全力以赴。哪怕齐掌门说只有一分的把握,晚辈也愿意为了齐掌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束游子后头那句话听在耳里怪怪的,可是具体哪里奇怪,上官无衣也说不出来。

漫天火光带起低沉的风,将束游子的衣袍吹起。

他的瞳孔中一片火光烈焰,烈焰之中齐思音瘦削的身影长身而立。

众人听了齐思音的话,原地休整,大火烧了整整一宿,直到一点灰都不剩。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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