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尹蔚泱站在自己的房门口,看着房内已点燃的烛光叹气,推开房门对着里面的人板脸说道:“你怎么又来了。”
当初明明说好给彼此两年的时间,怎知这家伙总是隔三差五的就来「夜袭」锐剑山庄,躲过众护卫的巡视,翻墙跑入他房内。
“看来那些护卫真的该受罚了。”尹蔚泱不悦,锐剑山庄的门户居然松散到如此地步,三天两头任由「宵小」潜入,实在太不象话了。
“哎,别这样,锐剑山庄门户已经够严了,只是我实在太熟悉这里路线,怪不得他们。”亲昵的从背后搂住他的腰,将脸埋在颈肩闻着他身上清冷的气息。
小泱应该刚沐浴完吧,身子好香。
身后炽热的身躯让尹蔚泱轻颤了下,胸口也传来炙心的悸动,他告诫自己忍耐住想与骆云飞亲昵的冲动,每次都让骆云飞得逞只会让他更食髓知味,他稳住情绪回道:“无论如何,连你这等功夫都可以轻易闯入,实在太离谱了。”
“什么叫这等功夫,我必须声明,我功夫其实没有那么糟,只是跟老被拿来跟你们这些个高手相比,当然差了。”他不服气的回话:“你想想当初围攻山庄的那些人,还有严峰,若不跟他们相提并论,我的功夫算中上了。”
尹蔚泱头疼的揉着眉角,懒得跟骆云飞计较这些,这些日子他为了整顿锐剑山庄的事情忙碌得紧。
不久前,他已向大家宣布锐剑山庄将退出江湖,引起庄内一阵大骚动,有人反对也有人无谓,但他心意已决,反对的人可领取一笔资金自行下山,想留下的人必须与全庄上下共同努力,开创出新局面。
因此,庄内一时间离开了不少人,锐剑山庄的转变,如今只能说是如箭在弦,势在必行。
“这些日子我会越来越忙录,你就尽量少来吧。”跟柳劭阳聊过之后,这几日,他与石秋挑出庄内几名可靠的武师,共同讨论山庄转行押目标可行性,耗费了不少精神。
况且就在刚刚,他与凤一鸣、柳劭阳才密会过,凌霄阁开始有动作了,事关卓远策他不可能坐视不理,更何况最后有可能牵涉到他娘亲,锐剑山庄绝对会投入支持,目前已经开始布署,简直忙上加忙,让他分身乏术。
“你忙你的,我只是过来看看你,不会碍着你的。”骆云飞放开搂住尹蔚泱的手,将他反过身面对自己,”我才不像你那么无情,分开了个把月的一点都不思念对方,还嫌我常来打扰你。”他有些不满的咕哝着。
尹蔚泱又何尝不想念骆云飞,两人已经互许心意,他虽冷情却不是无情,见了面分开后就会想念,他目前已没有多余的心神两方兼顾,只希望能全心将锐剑山庄安定好,再全心去陪伴骆云飞。
“就忍耐两年有这么难么?”尹蔚泱因疲倦而有些没耐性。
骆云飞没有介意他的语气,反而看着他两眼周围的黯沉,心疼的顺了顺他的发,“别累坏自己,早点睡吧。”
看着骆云飞离去的背影,他有些歉意,骆云飞三天两头来回奔波只为了瞧他几眼,他却对他这么没耐性。
本想追出去的尹蔚泱随后又想,眼下除了庄内事务,武林大会在即,不知道凌霄阁下一步会走哪步棋之前,他也不想让骆云飞留下来涉险,暂时就先这样吧。
这些歉意没多久就被随后涌上心头的睡意给掩盖住,他没再多想,一沾枕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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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雨季已到,镇日阴雨绵绵却不让人烦躁,因为北方的雨季相当短暂,干燥的气候经雨水滋润后更显怡人。
从祈阳镇回来之后,卓远策一反刚开始积极想到议事堂帮忙的态度,虽然每日都有到议事堂露露脸,但实际上还真没干过几件正经事。
他心想,无论凌霄阁的内应是谁,见到他这废柴样应该也挺不屑吧。连他自己都相当唾弃自己,白领了凤家堡的粮食。
当他将自己的心声说给凤一鸣听时,凤一鸣只是笑笑的说:“我就想这么养着你,让你十指不沾阳春水。”
“什么不沾阳春水了,别乱用词汇,我可是男的。”居然拿形容女子的词句来说他。
凤一鸣先安抚:“我只是比喻。”
再顺顺毛:“江湖上谁不知七哥哥武功盖世,个性飒爽不羁,怎会像女人呢?”
这还差不多,不再说笑,他正经与凤一鸣讨论:“我这戏应该演足了,只看他们相不相信了。”
之前他在祈阳镇待了几日,怕是内应如此回报会让凌霄阁起了防备之心,所以他一回凤家堡便假意透露,他在祈阳镇主要是帮师侄尹蔚泱寻找赵紫菱,只是找了多日未果。
接下来就是一连几日在议事堂混吃丧志的废着,让敌方降低警觉。
当然,内应是谁他们早已查清,只是暂时按兵不动。
议事堂共有四个堂口,他们已查出凌霄阁内应就是玄口堂堂主的随从-贾崴。
此人投身议事堂才一年有余,不起眼的职位、低调的小人物,却因为跟在堂主身边可掌握重要核心信息。
一开始凤一鸣要查到他还真不容易,但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从所有人的身家查起,总会查到些蛛丝马迹。
凤一鸣瞧着卓远策脸上的好气色相当满意,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七哥哥演得不错,看得出日子过得挺好。”
自从有了小绵的陪伴,卓远策的厌食少食情况改善许多,虽然仍吃得比一般男子少,但有时为了陪孩子用膳,补品糕点样样都沾,不只脸上气色好多了,连腰上也长肉了。
这多亏了他略施小计,教小绵无论吃什么点心都要缠着她的策叔叔也吃一份,之前卓远策过于纤瘦,他还真怕自己抱得用力些会折了他的骨头。
“我也觉得我最近胖了。”卓远策拍拍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