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凰一顿收回了动作,从怀里拿出那张折叠的纸,慢慢打开看上面一片空空如也后,挑了挑眉淡淡道:“那姑娘身体里的。”
凤寒没有说话起身出了无心阁,不一会儿就端着一盆清水进来了,将纸拿过平放在水上。
夙凰嘴角轻轻一勾,蹲下身向前凑去。
果然,纸上渐渐显现出一道墨色,似“一”字。
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出。
凤寒不以为然。
夙凰却深深蹙紧了眉,虽然只是短短一瞬。
无法视而不见。
心里这样想着,可嘴上却淡淡一撇,不屑道:“一张薄纸罢。”
凤寒淡淡看了看身旁人轻松的表情,没有说话,手指微微一动,纸张瞬间化成一片灰烬溶进了水里。
凤寒起身看了看身侧的一团白色淡淡道:“换身衣裳。”
夙凰嘴唇微微一动:
“没有。”
今年份的你还没有给我做……
凤寒迟迟地又似乎有丝不情愿道:“红色。”眸中微光隐隐闪过。
似乎脑袋里又出现了昨夜台上的如火的红衣翩飞。
他的红衣与冰岛花氏的校服不同,
花氏红色如阳,如花。
他的红衣却似火,又若水。
“不行,红色不能随便穿的。”夙凰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了。直摇着头站起了身。
“为何?”凤寒本不想多问,却下意识问出了声。
夙凰想着眼里柔情微露,定定地看着身旁如谪仙般的男人一字一句道:“红色……对我很重要,只穿给最重要的人看。”
说罢将两手放在脑后轻轻笑着。
话意明了,凤寒也听的很清楚,但依旧淡淡道:“那就别穿。”
说完后又觉得哪里不对,微微瞪了瞪眼又开口道:“不是……本道意思是……”
“哈哈哈哈哈……”旁边的妖孽已经笑的直不起腰了。他突然觉得他这幅一愣愣的模样还挺可爱。
凤寒脸一黑,动了动了嘴唇,不再说话,而是转过身从衣橱里取出一件雪袍递向榻前的人道:“今后随我去巡城。”
夙凰接过衣裳,满脸的不愿意又是满脸的兴奋。
是,他恨极了这校服,可这又是他的衣裳。好不纠结。
想着想着就褪去白衣将雪袍穿上,还一脸担忧地喃喃道:“能穿吗?……唉?还刚合适!……”
“两年前的。”凤寒上前在榻上拿起蚀梦淡淡又道:“即刻出发。”
夙凰向前向后瞅了瞅,心道:还有点仙道模样。轻咳一声后将白衣折叠好放入了衣橱最底处。
摇了摇手里白色折扇轻声笑了笑:“今后吗?巡多久?”
一辈子吗?……
乐意之至。
“数月。”
凤寒应着轻轻将阁门打开,望了望外边纷飞的大雪和那片突然闯入眼帘的如纱的桃粉又道:“一镇一月,七镇,则七月。”
夙凰眼里微微发光,七个月?七个月呢!
想着兴奋地拎起榻上的折伞后又含笑着将床榻整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