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凌越所期待的那般，温珣在接受到凌越的眼神以后立刻闭上了嘴，静悄悄的退到一旁，自己找了一个位子坐下。

温珣当然不会因为凌越的一个眼神就误以为对方对自己颇有好感了，他心里很清楚这不过是凌越敷衍别人时的惯用伎俩，配合他那张好看的皮囊一向屡试不爽。

只是了解归了解，温珣还是遂了凌越的愿，乖巧的找了个边角的地方坐下等他了。

这次温珣并没有打开手机玩游戏，而是用右手撑着下巴，以一副百无聊赖的姿态观察起帮忙实战科招生的凌越。

和温珣之前画上的“凌越”比起来，面前的凌越显然要更加生动精致一些。他的皮肤很白，甚至有些透亮，这让他即使被一群人围在其中，也分外打眼。

温珣觉得自己画的最失败的，应该就是那双眼睛了，那双流光内敛，如有万千星辰隐匿于其中的双瞳，画笔根本难绘其万一。

温珣注意到，凌越在拆看过来报名的新生递交的信封时，如果遇到属性让他比较满意的，就会提上那么一两个问题。而面对那些属性很一般的，他会直接递交给对方一张表格，让其自己去后面找位置填写。

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得很快，在凌越把最后一个人的表格整理好，放进档案后，他下意识的回过头看了一眼，与正在观察他的温珣视线撞了个正着。

凌越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勾了勾手指，示意温珣过来。

“你明白综合属性低于实战科的最低要求代表着什么吗？”在拆开温珣的信封看过之后，凌越沉思了片刻。

“知道。”之前实战科那个叫张衡的青年曾和温珣说过，属性低下的他如果执意进入实战科，只会是垃圾中的垃圾。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想进实战科？”

“……只是喜欢实战科罢了。”这个问题温珣回答的有些别扭，当着凌越的面，他必然不能说出“我进实战科都是为了你”这种露骨的话来。

“喜欢？”凌越微微凝眉，心里总觉得温珣的这句喜欢好像另有所指。只是这是温珣的私事，他也无心过问。

“如果你执意想要加入实战科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提供一个机会。”凌越想了想，补充道，“我也是因为这个，才会特意来这里找你。”

“属性测试唯一无法正确预估的，就是人体内阿弗拉含量的总数。就像绝大部分人都会在进入‘生成期’后的十天内生成完毕阿弗拉器官一样，人体内最初的阿弗拉含量也都是大致相同的，或许会有人少一些，有人多一些，但是这份误差十分微小，已经到了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也因为技术原因，在超过某一个特定的数值之后，阿弗拉含量检测器就会失去准确性，于是这个很少会出现变量的属性，就渐渐地没人在乎了。”

“你是觉得我体内的阿弗拉含量有问题？”温珣的脑子向来转的很快，立刻就联想到了自己身上。

“是。”凌越非常大方的承认了：“上次在超市遇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身上的阿弗拉含量要远超常人了。”

“虽然人体内的阿弗拉含量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通过不断挖掘自身的潜力，人体内的阿弗拉含量会得到显著的提高，但是最初的天赋也尤为重要。”

“举个例子，如果正常人体内的阿弗拉含量系数是Z的话，你体内的阿弗拉含量系数就是4Z。正常人在经过不断努力之后，或许能够把自己体内的阿弗拉含量系数提高到4Z，但是如果是你的话，在经过了同样的努力之后，你的阿弗拉含量系数则很有可能会达到16Z。阿弗拉含量的差距在初期是最为接近的，但是在后期，随着所有人体内的阿弗拉器官渐趋活跃，不断提升，这种差距会被迅速拉大。”

“……”

凌越的这段发言带来的信息量很大，温珣的脑子一时之间有点糊。他想了想，觉得有一点自己必须得搞明白：“你的意思是，我的综合属性其实并不低，我根本不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废柴，而是一个天才？”

“不，你的综合属性还是很低，即使你想用你拥有巨量阿弗拉这点来拉分，也拉不到平均线上。”凌越果断的否定了温珣的想法，“你这种属性进入了实战科，差不多就是人肉沙包的水平。”

“仅仅只是阿弗拉的含量大罢了，你或许可以维持‘过量操控’状态很久，但是战场上讲究的从来都是一击致命，比你强大的人难道会傻到和你比谁更持久吗？而且你的初始抗性也低于正常水平。”

“那阿弗拉含量大到底有什么作用？”温珣不相信凌越特地来这里找他只为了将自己打击一番。

“……”

在温珣困惑的目光中，凌越笑了起来。

“具体有什么作用，我说了不算，你得亲自证明给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