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博,没多少主见,况且字只是一个称呼,即是他人相赠,他便发挥浑浑然度日的个性,答了句:“即是周宁兄相赠,自是好的,多谢!”
“乌龟恋王八,乌龟且在此间情切切,王八只在梦中不得求。”朱锦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啊?”祁博似乎不理解朱锦话里的意思,但知道一定说的与自己有关,疑惑地看着朱锦。
“她说你迟早有天会是我的。”周宁对着祁博贼贼地笑。
“放屁,周罗敷。”朱锦本来就对周宁不喜,能动嘴时绝不惜言。
倒是周宁,不论朱锦怎么挑衅他,他总是傻笑,把人至贱则无敌此哲理发挥到极致,反倒叫朱锦有力无处使,憋得慌。
祁博始终一脸懵圈,罗敷可是他的字?可锦姐怎么会知道他字呢?祁博回想了下,怎么就不记得周宁啥时说过他的字。
周宁一直关注着祁博,一眼就能猜出祁博心里所想。
“采桑女罗敷,不恋权贵,心心念念的只有她举世无双的丈夫。她把我比作罗敷!心心念念唯有无双。”周宁解释道。
无耻!朱锦本来全是泼冷水的话,要么被周宁故意曲解,要么断章取义,全被他拿去做情话了。
“可惜,罗敷女举世无双的丈夫是捏造。”朱锦继续泼冷水。
“罗敷女丈夫是捏造的,而周宁的无双却是真实的。”周宁回答道。
“不要脸!”朱锦一时无语,骂了句。只觉得周宁比狐狸还狡猾,她虽是母夜叉显世,但母夜叉也不是专攻斗嘴。
“周宁有无双足以,要脸作甚!”
“……”
祁博见这二人言语斗得死去活来,偏偏句句把自己牵扯进来。面对着周宁一堆情话,满脸通红。
祁博转开话题,向周宁问道:“你可有字?”
“啊?有是有,不好说。”周宁尴尬地笑了下。
“我猜叫犯贱!”朱锦在一旁煽风点火。
祁博知朱锦是在寻衅挑事,不予理会。然而,却见周宁半张着嘴,看着朱锦,眼睛眨巴眨巴,一脸尴尬又不可思议。
“不会真叫犯贱吧。”祁博一见那表情,说话没经脑子就出口了,略有些尴尬地看着周宁。
周宁迟疑着没有开口,这会迟疑却仿佛证实了他的猜想。
“哈哈哈哈。”倒是朱锦却在一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扳回一城。“犯贱妙啊,妙不可言。”
“我前些年生了场怪病,药石无医,后来经故人引荐,寻得神医,药到病除。那故人原是天竺商人,父亲便予我取字梵荐。梵文的梵,引荐的荐。”周宁无奈地解释道。
“无双以后直呼我名便可,我不介意。”周宁补充道。
朱锦给了周宁一个白眼,平辈之交,非亲密无间者,岂有直呼其名者。分明就是换个法子调情,还把自己说得超凡大度。
“直呼其名,多有不敬,我得叫你字,犯贱!”果然人如其“字”,朱锦想。
“无双,给我介绍介绍,这位是?”周宁不理会朱锦的数落,指着朱锦问祁博。
“锦姐,姓名么?”祁博摸了摸脑袋,一脸尴尬,眼睛望着朱锦眨巴眨巴,女孩子闺名么,似乎不便对外人道哉。
“明白,即是无双的锦姐,便是周宁的锦姐。锦姐自然是叫什么都好。”周宁看家本领,套近乎。
“别,你们乌龟王八一窝,别把我扯进来,嫌恶心。”朱锦一见周宁顺杆就往上爬的劲,没好气地道。
周宁笑了笑,给朱锦倒了杯茶。乌龟也好王八也罢,周宁从没在意朱锦任何一句冷嘲热讽,却是打扰了他对祁博说情话。现在她自己说要划开距离,周宁哪能放过这个机会。
“锦姐只管吃喝,乌龟跟王八没您插嘴更快活。”
“你……”朱锦没想到反被周宁将了军,自己刚说的话,总不好收回,也罢。人至贱则无敌,斗不过,凭添难受。
“无双也是去郴州涂家庄贺喜的么?”周宁把朱锦堵得闭嘴,有些后悔了,祁博就是一个闷葫芦,你说十句,他才要死不活的说几个字。周宁搜刮着脑袋,这么来了句没前没后的话。
“什么?”祁博又在懵圈圈,他跟周宁就是两个极端。
“你不知道?”周宁很惊讶,这在江西道不是人尽皆知么?怪胎,只能用怪胎形容,不过自己不也是怪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