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怎么也不是那种会伺候人的主,当着祁博的面答应得那叫一个好,可把柳二公子领进房,门一关上之后,吼着让柳二公子自己洗,不听话就直接扇子敲,打得他听话照做为止。
柳二公子时不时的一声惨叫,离得近些的客房,都被吵得睡不着,开始有人骂街。周宁一听,更怒了,气往柳二公子身上出。
“你再嚷嚷,打断你的腿。”周宁对祁博那是耐心十足,对其他人,那真是一点耐心都无。
对于柳二公子来说,周宁比把他吓傻地东西还恐怖,不知道周宁什么时候能把他的疯病吓好。
柳二公子听了这话,果然不再敢吭声。周宁对自己的杰作甚是满意,疯病好没好不关心,至少症状减轻。
其实祁博也是听到了的,他本来要去劝阻,但想了想,周宁是绝对不会同意柳二公子放在自己房里,又心知周宁再犯恶,做事总还是有分寸的。于是,用手堵住耳朵,打算不管不问了。
柳二公子是个美人,周宁猜得一点没错。
柳二公子披散着头发,整张脸在披散的头发间,半掩半现。但周宁还是看清了他的相貌。
浓眉大眼,鼻梁微挺,下巴轮廓分明,如刀削。样貌当是俊美,但还是远远不及祁博。
柳二公子此刻却光着身子,站在周宁面前,私密处也一览无余。嘴角绒毛若隐若现,看得周宁□□中烧,耳根火辣辣,红如鲜血。
周宁刚刚内心邪恶了,有种背叛祁博的罪恶感。连忙压制浴火,把衣服扔给柳二公子。
夜已深,衣铺未开门,这套衣服是从店小二那里拿的,当时给了店小二足足半两银子。店小二高兴极了,半两银子抵得上店小二半年的月钱,给周宁的这套衣服已然是他最好的,但还是有些次了。
周宁可不会在乎一个疯子穿得体面不体面。只是这房内就一张床,让他跟一个疯子睡一张床,而且是一个长得还甚是俊美的疯子,自己毕竟是断袖,刚刚还饱览眼福。这如何使得,他原本想再开一间房,可惜客栈都住满了,没有多余的房间。
周宁眼看也没多少睡意,推开窗户,翻身上了屋顶。
夜色正美,繁星点点,周宁没心思去欣赏。微风拂面,周宁就是想出来透透气。
这时,闻得声响,周宁扭头看去,是祁博。周宁有些诧异,这缺心眼怎么上来了。
“怎么还没睡?”周宁问道。
“你呢?”祁博在他旁边坐下。
“有些心烦,睡不着。”周宁回答道。
“能否与我说说。”祁博道。
“烦你缺心眼。”周宁想也不想,脱口就出,有些不快。
“……”祁博无言,心想周宁竟还在为送柳二公子去涂家而生气。
“黑衣人是直奔着破庙去的,说明黑衣人知道老头跟柳家小子在破庙过夜,既是知道他二人没进城,那黑衣人进城又是做什么呢?”周宁仔细地给祁博捋一捋今日之事。
“杀手显然不会最先考虑住店,或许黑衣人进城有什么其他目的,但最大的可能就是故意引我们过去。”祁博接着周宁的话,猜想道。
不知祁博是早已经猜到了这一点,还是因为周宁提醒了他才知道的。
“好,我们就假设黑衣人故意引我们过去,老头子一死,我们出现,黑衣人全部撤退,剩下柳二公子给我们护送,那么背后有人想让我们提前去涂家。显然,永州离衡州大概三百里之遥,老头带着一个疯了的二公子,少说也要四五日,柳家出事在四五日前,那时候我跟你还不认识,那背后之人的目的是我还是你们呢?而且那人怎么算到我们到达衡州的时间了,还是不一定非是我们,只是我们刚好达到了他所需要的要求。”周宁梳理着每一条线索。
祁博没有搭话,恁在一旁,不知道想什么,周宁贼贼地一笑,把腰间折扇取出,打开放在祁博头上。
“阿宁这是做甚?”问道。
“赠你一言啊!”周宁乖乖地看着祁博,回答道。
“啊?何解?”祁博疑惑,不知道周宁又要作什么妖。
“上善若水,润万物而不利,说的不就是我们家无双么?”周宁说道。
祁博听到这话,脸红了一大片,这是在说他,没好处还要擦手管他人闲事,也不知道周宁是在夸他还是怪他。
“所以,我跟无双说这些,不是要阻止你去涂家,而是让你小心,这里边的疑点太多了,不要随便相信任何人,特别是柳家那小子。若那人如果真是奔着你或者我来的,那么时间就需要柳家小子配合,如此,他那失心疯定是装的。”周宁温柔关切地看着祁博,道。
“嗯,我会的,谢谢!”祁博回答道。
夜色真美啊,周宁感叹。他之前一个人坐着的时候,可从没去关注什么夜色,现在有祁博在身边,心境完全不同,那山那水只因那人。
祁博陪周宁又坐了会,感觉有些困了,对周宁道:“我身子有些乏了,先回屋了!”
“嗯!”周宁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