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出事,跟着涂家也遇到麻烦,眼看涂柳两家喜事只怕会变成丧事。涂柳两家联姻因对抗会龙山而起,自然柳家劫难,会龙山嫌疑最大。
高亭山离涂家五十里之遥,天却渐渐黑了下来。涂茜闻得柳家出事,心中担心爹爹,不敢在外逗留,五人连夜赶路。
说是赶路,却有一个疯子拖后腿,不过是比平时快了点,五十里路,恁是被几个武林高手走了两个半时辰。到达涂家时,已是亥时。
亥时人已沉睡,涂茜敲门,好一会才有小厮来开门。
“小姐,你可回来了。”那小厮一见自家小姐回来,连忙提着灯笼开路。这时见到周宁祁博等人,问道:“这几位是?”
“他们是我救命恩人,这次去高亭山,竟没想到被那煞风掌厉旭逮个正着。多亏了这几位恩人出手相助。”涂茜回答道。
“啊?小姐没伤着吧?”小厮关切道。
“没,爹爹可还好?”涂茜担心爹爹,问道。
“宗老爷子一个时辰前给老爷疗完伤,以为小姐今夜不会归来了,想是睡了。”小厮回答道。
“爹爹伤势要紧,我先去请宗伯伯为爹爹配药,你且通知管家叫人将西边院子房间收拾下,可别怠慢了贵客。”涂茜吩咐完小厮,转头又对周宁祁博等人,拱手道:“小女子失陪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跟下人们说。”
涂茜告退后,小厮领着他们四人去了厅堂,不一会有人上了茶水点心,这时管家忙来招呼。
大约半个时辰,西边院子收拾干净,管家领着他四人,各自安排了房间,房内木桶热水都准备好了。
祁博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夜已深,正打算睡去,忽听得有人敲门。
“谁?”祁博问道。
“是我!”是周宁的声音。
“阿宁。”祁博给周宁开门。
祁博刚泡完澡,本打算睡觉,衣服系得松松垮垮地,胸膛露出一大片白皙地肌肤。
“无双,你这是勾引我么?”周宁看着祁博的胸口,眼都不眨一下。
祁博一直忙着撮合周宁跟涂茜,把周宁是断袖这件事情搞完了,一时不察,暗道一声不好,眼看涂茜的事黄了,周宁这是又要在自己身上作妖了。
一个胸口而已,这人至于这样嘛?祁博心想!自己这时候再非要去遮掩,倒显得自己不坦荡了,爱看就看吧,反正周宁也不知道心里意淫他多少回了。
“阿宁这么晚找我有何事?”祁博问道。
“无事,就是想与无双睡一间房。”周宁是把祁博像贼一样防着,虽然明知祁博绝对干不出半夜私会涂家小姐这种事,但心里就是不自在,只有周宁时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才安心,周宁想自己是病了,病如膏肓,心病。
“额……很热额。”祁博开始头疼了。
“我睡地下。”周宁撅着嘴唇,一脸央求地望着祁博,道。
“……”祁博瞬间又心软了,心中想到,白天拼命地撮合他与俊俏女子,谁知俊俏女子竟是早有婚约的涂家小姐,到头来伤了他的心,若不是自己多事,周宁也不至于这样吧。
“上床睡吧!地上湿气重,对身子不好。”祁博道。
周宁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最是夫唱夫随,连忙上了祁博的床,倒也安分,没对祁博动手动脚的。
“涂家只有一女,却在江西道各大世家中排在前列。这是为何?”周宁没前没后的问了一句。
“涂家小姐年纪轻轻,武功却与一些弱小的世家家主相当了,她那剑法身法都是一流的上层武功,想来,涂家主武功当是了得。”祁博回答道。
“即使如此,那涂家主是如何被煞风掌所伤的?”周宁追问道。
“这……应该是趁他不备!”祁博回答道。
“嗯,有这种可能,但还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可能,煞风掌与我打斗时,隐藏了实力。第二种可能,涂家主根本没有受伤。”周宁道。
“啊?”祁博问道。
“我们先说第一种可能,煞风掌隐藏实力,那么他并不想杀涂家小姐,只是想让我们救下涂家小姐,这种安排与柳二公子之事如出一辙,若是背后之人所为,既然都能确定我们会将柳二公子送来涂家,那为什么还要安排涂家小姐了,只有一种可能!”周宁停顿了下,没有说出可能什么。
祁博心知,他是想让自己回答,因为周宁一直觉得祁博过于缺心眼,这是要锻炼自己。
“若是涂家小姐不出现,我们势必找个镇子过夜,明天才会到达涂家,那么……今晚会有事情发生。”祁博这么一推断,心中大骇,原来周宁是担心自己才要与自己睡一屋的,他心为之所动,周宁果然无时无刻不是想着自己,而自己反而总是以小人度他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