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瓶内封闭,温度升高,酒意甚浓。她脑袋晕晕,仿佛自己身处云巅,浑身轻飘飘的,又道自己又变成了酒鬼,真是酒不醉鬼鬼自醉。
“吱呀”一声,门又开了。
“臭和尚,你终于开门了。”她自说胡话起来。
只感到瓶身摇晃,她醉了,跌跌倒倒随瓶身晃动。心里暗暗责骂抱瓶之人手脚不稳当,可是却醉得嘴里一个字也吐不出。
“吧唧”一声,瓶塞终于打开了,只觉得周边亮堂了起来,瓶内酒气也淡了些。她爬起来,向上看去,准备飞身而出,却只瞧得硕大的一张脸往里瞧。
这吓得她差点跪在地上,这可比地府的阎王吓人多了。
“怎么没酒?”他往酒罐里探寻,又倒了了倒。傅又蓁脑袋正在发晕,抓住酒壁不肯离身。
他又把酒壶往太阳下照了照,发现里面确实没酒,可是傅又蓁照不得太阳,她赶紧躲进没照到的地方,吓得酒醒了一大半。
“真奇怪。”他又把酒灌抱回房间,放在桌上。看着它,狐疑道:“没有酒还那么重。这里面也没有老鼠啊。”
傅又蓁暗怼道:“你才是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
“算了。待会儿再说。先去找杯酒喝喝。”他重新塞上瓶塞。可怜傅又蓁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片漆黑。
她左动右动,都不能破这酒瓶,可能是被三缘施了法。
于是,她又醉了。睡得十分香甜。
过了好久好久,好像听到有什么动静,她立马拍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接下来觉得自己身子摇晃了起来。接着头顶一片亮,终于开了,她抓住机会,一跃而上,不料一个铲子下来,夹带着泥土被滚了下来。她气极了,一鼓作气飞身而上,终于飞了出来,刚落在地上,还找不着东西南北,加上醉酒,腿软就要跌倒,赶紧抓住眼前所有能抓住的东西,她身子摇摆晃动着,忽得发现右边有个人形站立,她一抓抓住,然后整个人瘫在他身上。后面的事她就记不清了……
就这样,她一直觉得身子下好温软,可是头脑迷糊,睁开眼睛,只看到地上一双木木的呆住的眼睛在盯着她。
她眯眼又仔细瞧瞧,发现真是一张人脸。正一脸惊慌加震惊的看着她。全身僵硬无比。
这张震惊的俊俏小脸就在她身下,她忽然想起,叶签说过,有些鬼可以吸取人类精元来修炼,想到这里,她按住他,探身伸头,脸对脸,俯下张嘴吸取元气。
只见白色闪动的元气如泉涌般不停地进入她的体内,她只觉得全身终于没那么冰凉,原来鬼只要吸食元气就不冷了……
身下的男子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没想到酒罐里会飞出一个女子来,还被她压在身下。脑子一下子短路,不知如何应对。可又见她非比寻常,竟靠她如此之近,好像在吸他什么东西,这才反应过来,想推开却被她紧紧压制住。
他只能挤眉弄眼,面目狰狞地抗议着。
傅又蓁是个脑子经常迷糊的人,加上醉酒。看他表情变化,又想起叶签说的后面一段话:“不过运气不好如果被阎王抓到,是要关鬼火炉的。”
她吓得赶紧又还了回去……
男子得了元气,身上有了劲儿,一下子就把她推开。傅又蓁全身冰冷无力又晕了过去。晕去之际,只看到他从她身下起身,坐在地上还是一脸震惊地看她……
嗯,长得还行……这是她黑眼前最后的心里想法。
三缘从法会上回来,不见酒罐,脸上虽镇定,实则着急担心。这个酒罐是临时取来养她鬼魂,如果不小心打碎,必会伤她。
四下寻找不得,只暗叹三天法会还有一天,如果还没找到,他比抱憾终身,内疚一世。
不一会儿,陈老爷又来寻他,说是自己的夫人最近又被那红衣女鬼缠上,从昨天起一直在梦中未醒,嘴里不停求饶,嘟囔着:“放过我,放过我……”
三缘又被请了过去。
夜里。
傅又蓁悠悠地醒来已是深夜,她睁眼只见周围漆黑,自己摸摸身边环境,是在床上。她回想白天的事情,因为有避光符才显身让人看到真身。可是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她却想破脑袋都想不起来。辗转反侧,一不留神从床上掉了下去,摔倒在地上,摔进一个人的怀里。
她始料未及,只觉得身侧之人温热。那人被惊醒一抖,睁眼看她,满眼皆是惊讶。
两人四目相对,一脸茫然。
“这这,这位姑,姑娘。你回床上去可好。”他最先反应过来,抓了抓自己的被子往身上盖,打着商量的口气,给她的感觉就是自己是妖怪,要对他欲行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