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周末,江天一大早就起来了,他洗漱完就去外面跑步了。
回来的时候,在小区门口又遇到了老张头,他本来打算溜走的,结果被抓了个正着。
“江天!”老张头叫住他,“跑那么快干吗?跟个兔子似的。”
“呦,张大爷啊,这么早就起了,还没吃早饭吧,您瞧,今个我这饭是买多了,要不,一起?”江天笑着说。
“油嘴滑舌的。”老张头一听有早餐就乐了,“走,陪我下两盘去。”
江天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是下棋,不是学什么太极,练什么气功的。
江天的外公著名传统绘画大师,外婆也出生书香门第。江天小时候一直是被外公带的,从小接受严格的教育,特别重视传统文化方面。
他四岁的时候,要是背不下来一首长诗就不能吃饭,背错了还要打手板,还得练习绘画与钢琴,一套套的家规摆在他面前,他以前小一点还懂,就知道得学,后来就变得叛逆了。
之前他出口成诗也是得益于小时候的教育,但老张头就看中了他这点,觉得江天不一样,能成才,就特别喜欢他。不过,要是他外公知道了他现在这个样子,肯定能活活被气死。
江天知道老张头儿女都在外,一个人孤单寂寞,所以到也不介意陪他,但是什么气功之类的玩意儿他实在是降不了。
江天去店里的时候谢君也来了,曹谦被他妈给缠住了,困在家中了。
江天看着曹谦的求救短息默默的关了机。
“怎么了?”谢君问。
“没什么,手机没电了。”江天面不改色的说,“走,进货去。”
“好。”
江天开着一辆面包车把老江交待的事办好就来了彩虹桥的这边,叫了两份凉皮,这桥头的几家做的凉粉凉皮啥的,味道是最正的。
江天一碗不够又叫了一碗才饱。吃完放下碗筷,江天摸着肚子说:“满足。”
他等了一会,谢君才从旁边的街上回来,带了不少吃的。
“天哥,有你爱吃的肉,今晚火锅走起。”谢君晃了晃手里的袋子。
“成。”江天说。
他们俩回去的时候还是走来的路,据说这是经过江天勘察员费了个三天三夜的时间研究出来的,不会有执勤交警巡逻的路段,所以,老江才同意让他开车进货。
实际上,江天就撂了一句话:“没多少好心人肯管这儿的。”
老江的店主要是卖牛肉粉的,现在夏天还未真正走,也卖些凉菜小吃之类的,生意还可以。他厨艺好,人也好,当初就是靠着这两点把瑶姐娶进家门的。
曹谦怎么逃出来的江天不知道,江天只知道面对曹谦的熊瞪,那顿火锅他吃的有点毛骨悚然。
“这他娘的是谁干的?”曹谦大声质问。
见曹谦发这么大火,没几个人敢出声。这班是电脑随机分的,把两位老大分到一起也就罢了,更巧的是,里面大多是市中心这边的学校的人,不属东西两区。
老王一瘸一拐的从办公室赶过去,老王了解江天,他虽然在很多人眼中是一位名副其实的不良少年,但老王知道,江天不会意气用事,他懂得分寸。
宋平遥看着老王的动作,问道:“老师,让我来背您吧。”然后,老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被人架到了半空中,一溜烟的功夫,就到了三楼拐角处。
老王被放下来的时候还有点没缓过神来,宋平遥看着自个班主任脸色有点不对,忧道:“老师,您没事吧。”
老王瞪了他一眼,没事个头,他好歹也是个中年男人,被一个小屁孩扛了一路,老脸都丢光了。
江天脚搭在桌子上,嘴里叼着烟,大清早就有找他麻烦,这让他很不爽。
曹谦也气的厉害,谁脑子抽了,往江天的校服上倒墨水,还是红墨水。
老王路上也听宋平遥说的差不多了,一进门就骂道::“怎么!都不用上课了?都给我回位坐好。”他看一眼后门,说:“曹谦,回你自己的班去,别一天到晚跟个猴子似的乱窜班,像什么样子。”
“哎,我说,老王,你这可就不够意思的,你好歹也带过我。”曹谦不乐意道。
“回去。”江天开了口,吐了一口烟。
“啊?天儿,你脑子抽了?”曹谦没反应过来。
“回去。”江天又重复了一遍。
曹谦恶狠狠的瞪了所有人一遍,才慢悠悠从后门出去,然后边掏出手里边靠着墙壁仔细听。
老王走了过去:“把烟掐了,把腿放下来,真不像样。”
江天照做了,然后用手轻轻敲了两下桌子,没说话,直直的看着老王。
老王看着鲜红的校服,皱着眉开口:“没人承认是吧,我他娘的还不信了这红墨水是自个跑到校服身上的。”
江天也不是很喜欢校服,只是穿着校服他就可以把自己当成一名学生了,但更重要的是,他觉得穿校服的作用和围裙作用差不多,防脏。
“要是叫我逮着是谁做的,他以后也就甭来了。”老王说,“江天,跟我去监控室。”
江天跟着老王出去的时候,门口围了几个人:“天哥?不要紧吧。”
“小事。”江天说,往西边的楼道里看了一眼,杨风和五班的人正在盯着他们,他冷笑了一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