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唐门招亲与否另说,这江湖传闻只怕又是要变上一变,再无人敢小觑唐门。
这唐门琼娘面目多不说,本事也不小。
不过……
展昭想了想,趁人不注意,抬手揭开了白玉堂的铁面具瞧了一眼。见那烧伤实在惊人,他低垂的目光微动,又给白玉堂戴了回去,无声地动了动口:“何时备得?”
“听着出了事时。”白玉堂自是明白展昭之意。
他学了温殊几分本事,虽是来时就准备了这面上烧伤的假象,可早前未有贴在脸上。随后他一探唐家堡,听闻出了事,方才匆匆赶回时做足了周全准备,这便是白玉堂这七窍玲珑心比旁人多几分细致之处了。
人多眼杂,又满是耳聪目明的江湖之人,二人不便多言。
不过他二人虽是打定主意,却总有上门寻事之人。那扮作白玉堂的小贼不甘寂寞,抱着兵刃缓步凑到二人身侧,低声的语气吊儿郎当:“做得还挺真,糊弄蠢人倒是容易。”他这易容高绝之人,早就一眼辨出白玉堂面上真假。
白玉堂斜了此人一眼,顾忌着不叫人察觉身份,因而冷冷冰冰,不见怒煞。
展昭倒是和和气气地接过了话,“不比仁兄。”
蓝衣人又笑,“你二人倒是天生一对。”
“……???”展昭和白玉堂脚步皆是一顿,神色古怪至极。
可那人仿佛不知自己说了什么,抱着兵刃慢悠悠地往前走,等到了灯火昏暗处又低着声笑道:“白五爷辛苦一趟,可探着那唐空简怎么死的?”此一言点破,分明就是对二人今日之行的目的心知肚明。
展昭与白玉堂皆是神色复杂,不肯接话。
那人也就耸耸肩,未有再言。三人很快便随众人一并到了那唐家堡内的水榭楼台。
这水榭与江南风景不同,均是采选了竹子搭建,夜风阵阵,灯笼摇摆,白纱轻晃,也不失为独特风景。
众宾客收敛心神,相继入座,身着深蓝裙衫的唐门女子一一将宴会所需佳肴美酒送上各位小桌前。展昭与白玉堂推拒了上座,坐在边角之处。而那扮作白玉堂的人则无所顾忌,与二人故意挑衅一笑,提着兵刃被引入上座。风过水池,酒香四溢、宾客满席,静待开宴。他们环顾四周不见东道主,那唐门琼娘不与诸位同座,而是在水榭另一端不远的水上竹亭里坐下了身,点起了一盏灯。她未有言开宴之语,众人皆是习武之人,一眼瞧见唐珞琼在那头抬手缓缓拂过一张琴。
几人惊奇,这唐门游宴说是以武会友,怎抚琴弄乐起来?更有几人心下嘀咕这游宴莫不是学那文人斯文喝酒、吟诗对赋?
四下无声,众人皆翘首以盼开宴,且看唐珞琼是何打算。
展昭见白玉堂垂着头、神色微凝,便轻轻拽了白玉堂衣袖,点了桌上酒水在桌上写下一字:“有?”
白玉堂心领神会,微微点头。他先头独自行动,又匆匆赶回,非是当真一无所得。
他本就是以仆从身份而来,这便跪坐展昭一侧,有意躬身耳语。
且说白玉堂往唐门内堡一路快行时,竟是在诺大的唐家堡里不能得一分半厘。夜中寂静,虽是要举办游宴,堡中连个说闲话的弟子都无,可见唐门门规森严。
白玉堂只得伺机寻得高处,攀上了那空中的粗大锁链,方才俯瞰得见几处楼阁。随后白玉堂顺着羊肠小道转至几间楼阁,只皆是一无所获,正要败兴而归,却在竹林之中扫见一屋,孤零零的,挂着一盏白灯笼,而不是那稀奇古怪的蓝灯笼。
白玉堂暗说自己莫不是借了展昭那猫的运道,瞎猫摸着死耗子,不知撞了哪门子邪运方才摸对了地方。
这唐门便是装聋作哑、秘不发丧,也总归是要顾忌老门主在天之灵,又是一双儿女在世,守灵一事是免不了的。白玉堂且上前一探,正暗中思忖这灵堂附近竟是连半个人影也见不着,没想到他凑到窗子旁一看,这挂着白灯笼的屋子不是那停尸的灵堂,而是摆了小半个屋子的灵位牌,在幽幽的灯火下显得诡异至极。
他还当自己错走到唐门祠堂来了,却不知为何祠堂重地在外堡不说,连个看门的弟子也无。
虽是古怪,这唐门祠堂于他此行无益。白玉堂且要调头离去,可不知哪根神经轴住了,鬼使神差地推开了门,一眼瞧见满桌灵位牌上的字。
“那灵位牌上……”白玉堂快声低语且贴着展昭耳尖滑了进去,几乎是同时,一声琴弦拨响,似有一股风浪随沉闷的琴音滑过水面直逼水榭这头,仿佛能掀起惊涛骇浪,令人心头气血翻涌,奇经八脉皆随音而震。
水榭内众人又是色变,连白玉堂与展昭都讶异地侧过头,望向了水上竹亭里的唐珞琼。
一人忍不住喃喃,“雷……琴。”
“……不是‘蜀中唐门’,皆是‘蜀中雷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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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不动了。
quq 今天也在艰难的卡剧情。
晚安,希望明天能掉落好多小天使,然后全部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