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危战战兢兢躺回炕上，别说他打不过晏迟虞和林准就罢了，无论是梅因还是孟丹柳，甚至是看起来和和气气的上星，生气起来都要抽他。

翌日一早天还未亮，苏危已经起了床，他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想要出门离开。

临走时孟丹柳还没醒，苏危看了良久，在她身旁单膝跪下，俯下身轻轻在她额头上印了一吻惜别，低声说道：“保重。”

苏危起身，孟丹柳忽然一把抓住了他的脚，眼睛却不曾睁开，眼角有些湿润，对他说道：“柜子里两包糕点还留着，拿走。”

苏危道：“谢谢……孟姑娘……”

孟丹柳松开手，将被子拉过头，一声不吭。

苏危将两包糕点带走了，出了村子，东面太阳升起，他往西走。许徽往西有大漠，人烟渐少，地貌广阔，晏迟虞不容易找到他。

苏危身上没有盘缠，只靠着两包糕点走不远，从垃圾堆里捡了几口破碗，又寻了几块石头，将自己的脸给蹭脏了，去街上变戏法挣钱。

他不敢找人多的地方，只在街尾找了个角落坐下，也不吆喝，先试了几把练练手。

好在这些学生时候学的把戏还没忘记，手感不过片刻练了回来，只将几块石头都耍得眼花缭乱。

苏危抬头看了看，清了清嗓子，“变魔术喽，变魔术。”

苏危没喊两句，客人都没招来，一根脏兮兮的竹竿从身后伸过来，敲了敲他的肩膀。

苏危转过头，一个乞丐站在他身后抠鼻屎。

乞丐瞥了他一眼，弹走了手指头上的一团鼻屎，“兄弟，抢地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