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够了解他的，知道他不擅长打架。

不擅长打架的炎阳很快就倒了下来，他麻木的用钝痛的手臂护住头，知道怎么样都绝对不能让脑袋受伤。

意识逐渐模糊，炎阳透过层层迭迭的人影看见一小片天空时，还是笑了出来，笑容里有着隐约的委屈，为了他和季朔望的爱情。

他只是想好好的爱一个人而已，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弄得彼此都浑身是伤？

口袋里还放着打印出来的设计图，炎阳一直把那张图放在身上，在季朔望不在的这几个星期里，当成是两个人对未来的承诺，炎阳也清楚这样做看起来太傻太天真，但他就是忍不住想告诉自己：季朔望也还努力着，他们都为了对方正在努力着。

轻微的碎裂声过后，炎阳知道自己的右手折了，折磨好像还无止境的在延伸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终点。

终点难道是自己的殒落？

炎阳为了自己的想法笑的都有些喘不过气。

「妈的，他一直在笑欸，不会是疯了吧？」

「反正也只有说把他打到半残然后折掉他的右手而已，应该是完成了吧。」

「就说大小姐真可怕，兄弟，你可别怪我们啊，我们也只是收钱做事而已。」

「对了，还有右手上的戒指。」炎阳感觉到有人摘下了他的指环，挣扎着想要起身，不过这状况下无庸置疑是去送人头的，果不其然，下一个踢击直接把他踹的重新躺回地板上。

炎阳听着那些嘈杂，疼痛的感觉向他一波波袭来，他终于没办法再撑下去，乖乖地失去了意识。

他心想：季朔望，我想你了。

快点把事情处理好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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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鄍看着眼前脸色其差的季朔望，怔了下：「你干什么？」

刚大力推开门的季朔望不复往日的冷静，吼出了声：「我去医院一趟，炎阳出事了！」

电话是方肖熙打的，迟迟没等着炎阳的方肖熙在拨了几次电话都没接通之后就起了点警觉心，沿路找着炎阳，最后才在巷子里找到一团破布似的他。

方肖熙当下心里就有了主意，因为方桾熙的关系，他比谁都理解那些季家肮脏的手段们，炎阳恐怕是因为季朔望的事情被『处理』了吧。

替炎阳处理好伤口后，方肖熙微微松了口气，大概只是打算给他个警告，炎阳身上的伤最重的大概就是骨折的右手，其他的全都避开了要害，虽然痛，但并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只是，他们可能没想到，炎阳得了白血病，凝血功能低落会让这些看似简单的伤口全成为致命的危险。

季朔望接到电话后就打了车过来，身上的白大褂都没脱，对着站在医院门口等他的方肖熙大吼：「炎阳什么情况？」

方肖熙对季朔望紧张的样子还是有点不爽的，毕竟这几星期炎阳都和他住一起，方肖熙知道季朔望这段时间内从没过问过炎阳在哪里，于是他的口气也差了些：「你问我什么情况？不就是为了你被你家人警告了吗？要不是我发现得早，炎阳没准得在巷子里面过一夜，谁让你抛下他的？」

「我不是抛下他！」季朔望烦躁的挠头，眼神阴狠冰冷：「炎阳在哪里？我要见他！」

「见他能干嘛？他在休息了。」方肖熙瞅着季朔望：「都不是重伤，不过得过上一夜，确保没有脑震荡的情形，虽然不适合现在说，但我真的得说一句，季朔望，好久不见。」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季朔望瞪了方肖熙一眼：「那些事都之后再说，我现在要见炎阳！立刻告诉我他在哪！」

「五楼，５２０３。」方肖熙虽然不高兴，还是松了口：「季朔望，你欠了我一次。」

方肖熙能看季朔望受伤，能看季朔望焦急的样子，但他见不得炎阳不好，见不得炎阳因为看不见季朔望难受。

方肖熙一直没有告诉炎阳，从高三那年认识他开始，他就喜欢了他十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