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健是死在房间内的,”李墨白说出结果,“同坠楼没有关系,陈明娇只是刚好在那时候推了他一把,他就直接翻了下去。”
“又是死后坠楼,真没创意。”季名远揉揉眉心,“秦玲呢?”
“也在这里,就在封健死亡八分钟前。”李墨白道。
二人又在家中寻找老太太生前之物,发现已经被处理得干干净净。
“这老人家混得很不得人心啊!”季名远道,“不过南山那边有他的骨灰在,你想推算随时都可以过去。”
“不急,”李墨白道,“咱们先去看看秦玲。”
秦玲的尸体不见了。
“尸身被盗?一个心脏病突发猝死的人,偷她的尸身做什么,帮她做心脏复苏吗?”支队长黄拂暴躁地咆哮。
“那可说不准,这案子本身就挺奇怪的,”小刑警不畏狂风骤雨,推推眼镜淡定道,“今年也不知是怎么了,到手的都是这种案子,我都快要怀疑这世上真的有鬼了。”
“鬼你个头,”黄队吼道,“快调监控,看看怎么丢的!”
“又是这个警察,”不远处隐身的李墨白掐指测算,摇着头说,“他八字轻,就应该在家里好好养着,不宜从事警察这种危险工作。”
“是啊,”季名远道,“次次都是他,我看A市可以成立个灵异事件专案组了。”
不调监控还好,一看监控,连黄队都想去拜佛了。
00:11:34,秦玲的尸体正好好地躺在停尸间里,随后一道虚影晃过,00:11:35,尸体不见了。
“飞了?”小刑警道,“这是什么作案手法,太玄学了!”
黄拂愤怒地对小刑警进行了拳打脚踢等一系列体罚,转而虚弱地对他说:“给我一帧一帧地分析这个录像,势必要找出那个影子是什么鬼。还有,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抄一百遍。”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不包含破除封健迷信,一看你党课就没好好上。”小刑警嘟囔道。
季名远:“怎么回事,你看得出来吗?”
李墨白回答的很简洁:“飞了。”
季名远震惊:“尸体飞了?”
李墨白:“不,是那个影子带着尸体飞了。”
季名远:“那影子是什么玩意?”
李墨白:“飞僵。”
“又是僵尸,”季名远沉醉,“不过也好,至少证明这家人和尸毒的传播有关。”
“黄云翠、封健、陈明娇,这几个线索还在,咱们先查哪个?”
“先去看陈明娇。”李墨白道。
这次的案子像是和两人开玩笑一样,查到谁谁出事,陈明娇疯了。
“至少终于看见个活的,”季名远试图乐观一下,“咱们是不是被披麻道友传染了。”
“命硬这种事不传染。”小纸人毫无幽默细胞。
虽说人疯了,但只要本体在,李墨白还是能推算出很多东西。
“突然发疯,与法术无关,只是惊吓所致,”李墨白道,“倒是她的手上,的确有人命。”
“封健?”季名远猜测。
“是封子晏,”李墨白回答,“时间在三年前。”
季名远:“……这封子晏,就是那个僵尸?”
“十有八九,”李墨白道,“就是他咬了后山那个紫僵,说不定盗走秦玲尸身的飞僵也是他。”
季名远:“飞僵战力如何?”
李墨白:“算是僵尸里面很厉害的,不过对上我也就一般,比较难办的是,他跑得快。”
既然来到警局,这二人便不会空手而归,李墨白按照自己的习惯,将警方关于这起案件的所有资料洗劫了一遍。
根据知情者反映,事发时封家开着门,因此他们将三人的争吵听得清清楚楚。
小三上门示威,秦玲孤儿寡母被逼到窗边,而男主人的态度也偏向于情人,他希望能和妻子和平离婚,此事两人已经牵扯了半年。秦玲的情绪并不激动,也没有苦苦哀求,她基本上没说几句话,封子晏的反应则更加木然。
邻居说,当时陈明娇正在撒泼,室内响起了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随后封陈二人都很惊慌,隐约听见“叫救护车”、“没气了”之类的话。这两人嘀嘀咕咕的,外面倒是听不清晰。
过了一会,室内突然又传出陈明娇的尖叫声,随后惊呼了几次封健的名字,正好是封健坠楼的那个时刻。众人赶过去的时候,就见秦玲倒在,陈明娇坐在一旁,已然癫狂。至于封子晏,现场检测不出有关他的一点痕迹,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经警方鉴定,秦玲自然猝死。至于封健,在他的身上检测出陈明娇的指纹,结合地上的脚印和落地路线推断,正是陈明娇将他推下的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