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两个训狗师傅走在前面,马千里左手牵着祝梦,右手抱着小猫,身后跟着“大家伙”,一行人总算是踏上了归途。
尽管训狗师傅被控制住,但“大家伙”还是很怕他们,只敢跟在马千里后头。
本来马千里还准备拿上花衬衫手里的电棍,可“大家伙”一看到那玩意就害怕得走不动腿,没办法只能搁地上了。
穿过“厨房”,众人来到了训练场——这里是准选手们锻炼和搏斗的地方。
从花衬衫的训狗师傅那里得知,虽然斗狗场的参赛选手多是“外来户”,而且光是门票钱就够他们赚得盆满钵满。
但有时候斗狗场为了再收割一笔赌徒们的钱,往往也会自己培养优秀的选手。
更专业的训练,更昂贵的基因改造手术,那群“野路子”货色根本不可能打赢斗狗场的杀戮机器。
祝梦特意上网查过,尽管对狗狗进行大范围的基因改造不是违法行为,可那是建立在合法购入犬种的基础上!
像他们这次,抓捕流浪狗来进行基因改造...完完全全就是犯罪啊!
马千里知道斗狗场的人肯定都不干净,但无奈自己没有任何证据......
而这两个训狗师傅就不同的,在马千里的命令下,上至父母下至子孙,二人滔滔不绝地将自己拔了个干净。
再加上自己手握“罪证”,绝对能把他们送进监狱!
马千里本来还打算把斗狗场也告上法庭,然而花衬衫直接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我们的‘门票’其实就是一个手工木雕,上面刻有编号,赢了就把它挂在‘宝玩’网上,我们会以相应的赌金将其买下。”
“如果输了,就自己到我们的官网上拍下木雕。”
马千里一边走,一边好奇地问道:“难道你们就不怕赌输的人赖账吗?”
“启禀陛下,来参赌的人都知道,斗狗场表面上的老板是张祈勋...实际呢,真正的老板就是袁州牧。”
这段话给马千里带来的冲击不可谓不小,一州之牧把持的赌场...难怪没人管,不,是没人能管!
上梁都不正,如何能要求下梁不歪?
他还是不死心:“难道,连陛下也不知道这里的勾当吗?!”
苍黎国最小的一个市都有30万个监测点,斗狗场的事根本不可能瞒得住!
乐就义有些害怕地躲过马千里的目光,嘴巴却还是不受控制地一开一合。
“启禀陛下,陛下当然知道斗狗场的勾当,但陛下是不可能管这事的。”
“为什么?!”
“启禀陛下,因为袁州牧赚来的钱,大部分都上供给了先帝...哦,现在应该是给少帝了......”
此时祝梦忽然插话道:“我曾经在网上看到过一篇文章,写得是先帝荒淫无度、卖官鬻爵、鲜问政事,是个只认钱的昏君。”
当时她读完这篇文章时还很不信,后来也被作者自己删了。
此刻听完训狗师傅的话,斗狗场又的确存在被法律明文禁止的赌博...哎,由不得她不信啊。
如今看来,先帝表面功夫做得是真好。
当年先帝经常去往各地,慰问当地生活较为困苦的老百姓,还捐赠做慈善,赚取了不少好名声。
万万没想到,居然是拿吸老百姓的血钱,来买老百姓的人心!
祝梦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
哎,知道这些又如何,她和千里不过就是两个初中生,哪能管得了国家大事。
更何况,这件事关系到少帝的脸面,他们敢说出去,怕不仅仅是个死字那么简单......
“你为什么知道这些?”
快到门口,马千里忽然停下脚步,直勾勾地盯住花衬衫的训狗师傅。
乐就义的喉结上下滑动,嘴唇变得干裂:“启禀陛下...小人名叫乐就义,是袁州牧的监察使,被派到张祈勋身边......”
“哦~就是来监视自己手下的,”马千里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你们老板知道你的身份吗?”
“启禀陛下,不知道。”
“也就是说,你这是袁州牧私设的官职?”
绝望地闭上眼睛,嘶哑的声音从乐就义的喉咙里挤出:“启禀...陛下...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