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出后巷，许忠康到路旁的无人出租车前停下。

“嗯？”

他按下车门把上的按钮，车门并会如他所预料的那样缓缓打开。

随后他又用力拽了拽，车门依旧纹丝不动。

马千里见状，打开手机想要打车，却发现没有信号。

“这是怎么回事？”

许忠康思索了一会儿，旋即想到了一个可能。

曹局曾经和他讲过，他的能力威力巨大，叫他不用全力释放。

方才因为担心马千里的安危，一不留神用力过猛......

马千里特意跑到文具店询问过一番，结果文具店的电器设备全体瘫痪，老板也着急找电话。

无奈，他们只能步行上路了。

“明月同学，我能问你个事吗？”

在去警局的路上，马千里将熟睡的白露放到背包里，接着来到诸葛明月的左侧同她并行。

“啊...啊？”

诸葛明月显然是在想事情，她被突如其来地问话弄得措手不及：“千、千里同学...不、不必客气......”

小兔子绕着她不停转圈，希望自己的主人能够瞧自己一眼——可惜，只有马千里能看到的画面。

诸葛明月看不见它，因此只能由马千里来当“两国”之间的使者。

“明月同学，你是不是养过一条...小狗？”

“对！之前它还......”

诸葛明月的声音戛然而止，眉毛向中间拢聚，显得有些犹豫。

其实马千里也早就有了猜测，在那个千手佛创造的“世界”里，应该是能够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小兔子。

所以明月同学才会惊呼那个名字。

为了确认，马千里继续问道：“你养的小狗，是什么品种？”

“青龙犬。”

“眼睛颜色。”

“杏红色。”

“多大？”

“这......”诸葛明月迟疑了片刻，最后叹息道，“青川是条流浪狗，我没有带它去做过鉴定......”

听到自己的名字，漂浮在主人腰间的小兔子再次兴奋起来，它的身体开始拔高，尾巴摇摆地幅度变大，屁股更是差点蹭到马千里的脸上。

它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试图去舔自己的主人。

舌头毫不意外地“穿透”了诸葛明月的脸颊，小兔子失落地将其收回，“呜呜”低鸣，委屈地矮下身子。

“流浪狗......”

马千里将视线投向小兔子，似乎明白了什么。

突然，诸葛明月卸下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叠纸张，并递给他：“三天前，我像往常一样去给青川喂饲料，可是当我走到的时候...它的家已经被人给...砸烂了！”

寻狗启示上的照片，正是小兔子生前的模样。

捏纸的小手微微轻颤，她的眉间簇成一朵褶花，让人心生怜悯：“如果...我是说如果...千里同学见过它，我恳请你能告诉我，青川它！”

“是不是已经......”

“汪汪汪！！”

小兔子急疯了，它大声吆喝，像是要将自己的嗓子给吼出来。

再怎么吵闹的狗吠也只有马千里能听到，他用力按下小兔子的脑袋，让它停下无用功。

不过对方并不太愿意配合他，不断躲闪。

诸葛明月不知道他的做什么，马千里的样子就像是在跳大神，两只手臂一会儿上、一会儿下，好不滑稽。

从旁经过的路人都对他投来异样的目光，然后纷纷远离避让，如同躲避瘟疫一般。

“嘿！”

终于控制住过分活泼的小兔子，马千里冲诸葛明月露出尴尬的笑容：“我的确见过它。”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