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是黄花大闺女吗?你他娘的被强/暴了吗?叫这么大声是看上了侯府夫人的位置想强行玷污本帅的清名吗?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刘全勇。”
刘全勇含泪道:“大人,这是脖子啊脖子!再那么一点点我就去见老侯爷了!我要是去伺候了老侯爷倒没什么,咱们侯府的一众大叔大婶看不到我会心力交瘁吃喝不香的。还有隔壁张府,一众小丫鬟看不见我那英俊面容只怕会排成一排来千里觅情郎的。这样侯府旁边就是凶宅!大人你就是凶手!就不怕半夜有人敲你房门,有人在你房里吹拉弹奏么??”
楚关月施施然道:“先安内再对外。我大概会给她们烧几副盔甲刀剑去,以免你小子到了阴曹也拈花惹草,干脆一刀下去省事又省力。”
刘全勇一听捂住裤/裆立马蹦跶起来:“幸好幸好……”
楚关月瞄了他一眼继续道:“等这边事情处理好了我便立马把你嫁出去!省的一天两天仗着自己脸皮子白了点走路都跟孔雀开屏似的到处兜风引蝶。总有一天啊,你小子会被女人追着讨债的。”
刘全勇嘟囔道:“将军你还不是仗着几分姿色整天搔首弄姿的嘛?我这不才跟你学了那么一丁点……”
楚关月瞪眼道:“能一样吗?我是话都没跟那些姑娘们说一句,她们自己要仰慕我的我能有什么办法?你小子每次眼睛黏着姑娘都快拉上人家的手了,只差手拉手拜天地去了。爷这叫任你世间多风流,我自一人饮尽悲欢。”
刘全勇作昏死状。
楚关月回过头来:“对了,你有什么事?你看你不正经那样儿,跟你在一起就顾着瞎扯淡了。”
刘全勇翻了个白眼道:“你不是让我去看着宁小姐么?”
楚关月痛心疾首:“咋了,你监守自盗了?”
刘全勇忍住掐死他的冲动:“究竟是谁不正经啊?啊?啊?是谁一说正经事就瞎扯淡啊?啊?啊!?”
楚关月又立马恢复正经脸,速度快的不过眨眼:“宁小姐怎么了?”
刘全勇动了几下嘴唇,几次将要出口却硬生生咽下去了。
楚关月瞧着他要说不说便激他道:“咋了,难产的孕妇开不了口啊?”
熟的不可忍,生的更不可忍,母猪急了扮老虎,兔子急了咬人。刘全勇气愤:“宁小姐她……她醒了……可是非得要女的伺候……否则就不依不饶,先前吕伯来送上饭菜和干净衣物,她二话不说将饭菜打翻,那声音嚎得跟那什么似的。”
楚关月轻轻踢他一脚道:“宁小姐是个大姑娘,说话注意点。然后呢?你被赶出来了?”
刘全勇沉默半饷摇头道:“没有。”
楚关月道:“别跟大姑娘上花轿似的,快说到底怎么了?”
刘全勇似乎是被他刺激到了,气沉丹田声如钟撞:“然后他娘的一把拉住我不放开,对我说,‘姐姐,我要你!快帮我赶走他们!’”
楚关月……
刘全勇……
楚关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等我笑会儿……”
刘全勇踢他。
楚关月道:“瞅瞅你就不知道多出去晒晒太阳吗?大男人家的比小姑娘还白嫩!哪怕是抹点锅底煤也好啊!”
刘全勇撇嘴道:“你以为我没试过?”
楚关月好奇道:“然后呢?”
“然后别人就说‘这姑娘长得好是好,就是太黑了。’你让我怎么办?”
楚关月同情地拍拍他肩膀,安慰他道:“没事儿,其实这样也有好处。今后娶不到老婆了,把后面洗干净还能重整旗鼓,开辟一番新天地。”
刘全勇将他的爪子狠狠扔下去,十分理解郡主为何三天两头抽他了。
楚关月咳了两声道:“宁小姐这般反应你怎么想?”
刘全勇道:“不就是悲伤过度,引起了神智不清么?”
楚关月摇头,道:“神智不清是实,但是并不见得是悲伤过度引起的。”
刘全勇疑惑道:“这怎么说?”
楚关月道:“比如拿吕府夫人来讲,她因为独子逝世而失了神智,故而将唯一挂有儿子画像的祠堂当做了儿子栖身之所,想要赶走所有来此的陌生人——因为吕公子到了后期来的大夫开的药丝毫无成效,她把一切罪责推给大夫,认为大夫是要害她儿子,故而来祭奠吕公子的陌生人都会被认为成来害她儿子的大夫,来了便会被她想尽办法赶出去。”
“那,宁小姐呢?”
楚关月道:“假设宁小姐是因为家破一时悲伤过度而致神志不清,那么她应该是如同吕夫人一样护着宁府不让人进,或者是号啕大哭。而她却是瑟瑟发抖,缩在了闺阁暗室里生怕别人靠近她,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刘全勇道:“那她这是怎么回事?”
楚关月道:“她这个样子有两种解释——一种,这件事是她干的,她躲在暗室里是怕别人找到她,找到了又故意装作疯癫之态。”
刘全勇犹豫道:“这不大可能吧?一个瘦弱女子怎会弑父烧家?”
楚关月道:“那么就是第二种,也是现在最没根据的一种——她看见了凶手。”
刘全勇惊道:“凶手?宁大人不是自戕吗?”
楚关月道:“所以我说这是目前最没根据的。但是在两个猜测中却是最有可能的。”
刘全勇道:“那假设真的有凶手,那么为何独独放过了宁小姐?又为何独独放过了宁小姐所住的阁楼?”
楚关月道:“也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宁小姐聪颖,躲过了凶手追杀。”
刘全勇叹道:“凶手连伤宁府几十条人命而不漏痕迹,何其凶狠狡猾,宁小姐一个弱女子如何能躲得过?”
“那么就只有第二种了,凶手故意放过她的。”楚关月眼珠黑沉,缓缓道:“这也是最有可能的一种,因为凶手火烧宁府,独独放过了宁小姐的阁楼,也可以解释这一点。”
刘全勇道:“这无道理啊?哪个行凶却不斩草除根,反而留下一活口,等着告发自己么?”
楚关月道:“是啊,这目前还是个谜啊。”
刘全勇摇头道:“太复杂了,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
楚关月道:“都还说不准,但是照目前看可以确定一点。若是真有凶手且被宁小姐看见了行凶,那么这个人是个男人,还可能是一位男性下人。你别露出这幅表情,是因为她不要男的端茶倒水推测一下而已,当然这也可能是不准的。”
刘全勇道:“可宁府下人不都死完了吗?就连尸骨也对的上。”
楚关月道:“我总觉得那一具死了三个月的尸骨有文章,可又不知道是什么文章。”
刘全勇起身道:“得,您老人家慢慢想吧!我就懒得费神了,我回头看看宁小姐被婆子安抚下来没。”
楚关月挥手道:“去吧去吧!就知道你个傻球不适合这种动脑的活儿……诶,记得换上条裙子,说不定能套出点什么——诶你听见了吗?!”
一串加急的步子由近而远回应了他。
楚关月摸摸下巴,思索着一定要找到个机会让这祸水换上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