筚老头直勾勾的看着高悛走出大帐,摸着自己的胡须感慨的说:“这才是汉子啊,不知道上战场了咋样,主公,要不过段时间借我使使。”
“行了,迟早都是你的,赶紧走吧,别人他们久等。”
筚老头应声点了下头,拾起地上的白布,小心翼翼贴好放在自己的怀里,而后走到桌岸边拿起几份空白的竹简夹在腋下,转身向徐幢抱拳说:“徐老弟,家中拜托你了。”
“两位放心,若有差池,人头奉上。”
筚老头拉着窦冕往外走,嘴上却不饶人:“放心,你脑袋给我,我保证给你做个好的夜壶。”
徐幢嘿然一笑,长揖及地:“恭送少主!”
高悛速度挺快,窦冕雨筚老头还没在大帐内怎么耽搁,除了大帐高悛已经
换好衣服等在了门口。
三人直接走到了雪橇队伍中,随便做了一个空着的雪橇坐了进去,长长的雪橇队伍犹如移动的长龙一般瞬间移动起来。
上游往下走,雪橇这速度可比船快的多,一路除了给马喂食,根本没怎么停歇,不到三日,一行已经到枝阳境内。
窦冕本来还以为段熲会先到,哪曾知道会出现了其他状况,斥候营整整沿着金城周围搜索了好几次,连根毛都没见到。
筚老头听见此消息,心中暗道不好,有些不太确定的猜测道:“段纪明看样子不会要讨伐勒姐,他们的目标应当是当煎。”
“前方打听到什么消息没?”窦冕慵懒的躺在雪橇上问道。
“有!金城东北方有座勒姐山,山下的勒姐河方向已经集结了数万勒姐部众,听宋咸带回来的消息,那里每日都有不同部落的人往这里汇集。”
“什么?几万人?”窦冕忍不住挣大眼睛看向筚老头,眼睛里满是震惊之色。
“亥应当不会乱报,他属于那种没有把握就没有消息的那种人。”
窦冕半眯着眼睛,低头沉思起来,好半天才徐徐开口道:“段熲这王八蛋,他敢阴我。”
“如今怎么办?”筚老头也是满脸愁云。
“这怂货不是自己捡便宜,让我们啃骨头嘛,几万人让我们五百多个人来,把我们当大力士还是当我们刀剑不入?老子不打了,回!”窦冕心里有些憋火的说。
“不行啊,主公,这么回去面子事大啊,若是被护羌校尉这群人传出去,我们还怎么活?”
窦冕被筚老头这么一说,着实有些忍不住笑起来:“在乎啥面子啊?命才是最要紧的,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被人把命拿去,你说若是这么丢了命,我亏不亏啊?”
筚老头有见窦冕铁了心退兵,思量再三后,筚老头开口试探的说:“要不……把什长、都伯、百人长都叫来,人多主意也多谢不是?”
“都叫来?”窦冕有些迷惑的看向筚老头。
“这百人长除了斥候营,一个百人营四个都伯,二十个什长,其实算下来也就六十多号人,我们可以想个办法让他们自己决定打还是不打,他们想打,咱们面子里子也都有了,若是他们不想打,丢人也有人担着不是?”
窦冕听到筚老头这想法,忍不住拍手称赞起来:“民主啊,这就是民主,多好的东西,怎么能把这想法弃之不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