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觉得哀家要陪你母亲一起被砍了脑袋才心满意足?!”太后怒道。
当然了,太后这是气话。
她是太后,不可能会被砍头。
周嬷嬷劝皇后以大局为重。
周嬷嬷一张嘴,直接撞太后枪口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当年她要是直接掐死小公主,能有现在这么多事吗?!
周嬷嬷扑通一声跪下,诚惶诚恐。
太后看她的眼神带了杀气。
留着她始终是个祸患。
皇后跪在地泣不成声。
太后头疼的紧,只顾着求她,不想想她的难处。
她可是给镇北王府下了懿旨的,现在捅出来她很早知道崇国公老夫人做的一切了。
太后都不知道那道懿旨该如何收场。
她不耐烦道,“若是哀家能救你母亲,哀家怎么可能会不救?”
“哀家没法向皇张这个口,与其跪在这里求哀家,不如去求皇吧。”
太后丢下这一句,让李嬷嬷扶着她走了。
周嬷嬷起身后,把皇后扶了起来。
御房。
苏锦已经从大理寺大牢被接回府的消息传到皇耳。
皇心情好多了。
再加得知崇国公老夫人认罪伏法的事,心情更好。
“不愧是朕的女儿,是我大齐公主,福泽深厚,谁惹谁倒霉,”皇笑道。
“……。”
福公公用眼角余光瞄着皇脸的自豪。
皇大概还没有意识到东乡侯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连炫女儿都炫的一模一样。
不过这话谁也不能否认。
他进宫三十多年,还没见过镇北王世子妃更能逢凶化吉,百祸不侵的,简直是老天爷随身hù fǎ啊。
心情好,皇端茶轻啜。
刚喝了一口,外面小公公进来道,“皇,皇后来了。”
“不见!”
两个字脱口而出,干脆利落。
崇国公老夫人前脚被定罪,后脚皇后来御房,显然是为了给崇国公老夫人求情而来。
皇气着呢。
明知道镇北王世子妃是他和云妃的女儿,是公主,太后和崇国公还执意要定她的罪,把她入狱。
现在轮到崇国公老夫人了,又来找他求情,他这个皇帝有这么好说话吗?
公公拦门,皇后硬闯不进来。
可崇国公老夫人是她的生母,她不能坐视她被人斩首。
皇后跪下来,求皇开恩,饶她母亲一命。
小公公跑回去禀告皇道,“皇,皇后娘娘在门口跪下了。”
皇脸色冷沉,“国法如山,朕岂能徇私枉法?!”
“她要跪,便跪着吧!”
皇后在御房前跪了一夜。
皇从侧门回含元殿寝的。
自打皇登基以来,这是第二次从御房后门走。
第一次是皇要重建朝华宫,百官跪在门前求皇改主意。
皇听的心烦,从后门走了,眼不见为净。
翌日,等皇醒来,福公公望着他道,“皇,皇后从御房跪到含元殿来了。”
皇登时头大。
他总不能从含元殿侧门偷偷摸摸去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