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安排是目前想到的最稳妥的办法了。
有钱妈妈帮忙照顾聂瑶,不论是怀身孕还是病了,南安王妃都放心。
南安王妃望着钱妈妈,“就辛苦钱妈妈跑这一趟了。”
钱妈妈笑道,“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老奴是恨不得生一双翅膀飞去鄞州才好。”
郡王爷是她看着长大的,王妃盼着添孙儿,她也一样啊。
南安王妃是风风火火的性子,尤其这是高兴,去库房转了一圈,把珍藏的补品全部拿出来,林林总总装了一箱子不够,又带着丫鬟去街上买了一箱子。
这边南安王妃高兴的买买买,那边jìng guó侯夫人她们在美人阁等她,三缺一。
等了足足半个时辰不见人来,jìng guó侯夫人有些着急了,“约我们来,她怎么反倒迟迟不见人影儿?”
“不会是南安王府出什么事了吧?”北宁侯夫人担忧道。
定国公府大太太笑道,“能出什么事,以前崇国公把持朝政都没事,何况是现在,咱们别多想,派人去问问就知道了。”
丫鬟跑去南安王府询问,管事的一听就知道自家王妃把打麻将的事抛诸脑后了。
这会儿忙着准备补品,怕是没心情打麻将。
管事的擅作主张道,“去请东乡侯夫人去美人阁吧。”
然后——
jìng guó侯夫人她们没等到南安王妃,把唐氏等到了。
几人,“……。”
南安王妃一口气买了三千两的东西,亲自监督小厮抬上马车。
第二天,天麻麻亮,钱妈妈就启程离京,直奔鄞州了。
心急见到聂瑶,确定她是病了还是怀了身孕,马车是一路狂奔,钱妈妈颠簸的五脏六腑都差点倒了位。
七天后,马车在南阳侯府前停下。
从马车内下来,钱妈妈华丽丽的吐了,几乎站不住。
南阳侯府的小厮要不是认得那是南安王府的马车,都要骂人了,哪有在rén dà门前吐的啊?啊?
聂瑶一听南安王府又派人来了,是一点都不高兴,她并不想在这时候见到南安王府的人,唯恐露馅,心慌不安。
而且这一回来的是钱妈妈。
能做南安王妃最信任的人,岂是那么好糊弄的?
可不好糊弄,她也得尽量糊弄,但愿她送完东西就走。
和上回一样,聂瑶又是在房见的钱妈妈。
钱妈妈高高兴兴的被丫鬟扶着去了。
请了安,就往桌前靠,被丫鬟拦下,“钱妈妈这是做什么?”
钱妈妈笑道,“你个小丫鬟片子,拦我做什么,难道你一个小丫鬟还懂照顾怀身孕的人不成?”
丫鬟瞪圆眼睛。
聂瑶脸色微白。
钱妈妈绕过丫鬟往桌后一看,那隆起的小腹是怎么看怎么叫人欢喜。
天可怜见,总算没有辜负她颠簸的这些天。
老天爷疼爱,坏事变好事啊。
聂瑶被钱妈妈看的耳根微红,她自问藏的够严实,怎么就被他们给猜到了?
不过她也知道钱妈妈没上回小厮那么好糊弄,做好了被发现的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他们已经知道了。
“是镇北王世子妃告诉王妃的?”聂瑶问道。
苏锦背了个黑锅。
不过她只背了一瞬间,就被钱妈妈给取走了,“镇北王世子妃要是肯说,奴婢早就来伺候郡王妃了。”
聂瑶就更想不通了,她望着丫鬟。
丫鬟连连摇头。
她可没说。
她一个字都没吭过。
“是镇北王世子妃的恩师卫太医猜到的,”钱妈妈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