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望见，就难掩轻嘲，语气虽不变，眸间却微冷，暗问，“袒护你心中的人和事，你的眼神，倒比平时坦诚。”

她顿，抬首完全没意识……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现，何种神情……

“看来，是我说过不要你的心，在我这儿，你反而愈加肆意了？”看着她无辜又瑟缩的表情，他一笑，便慢慢回，有些冷淡，“没几个人敢在我面前这样，唐念，你很放肆。”

唐小念抬头，几分懵懂，着急间想接什么，却觉喉间猛涩，越急，竟越发不出声了——

看她脸色痛苦的神色，眸间寒意微瑟，声音也落如冷泉，陆衍道，“不过，我无妨，人是我的，心，迟早也是，现在，你留给谁，都一样。”

说话时，就算自信。

手却在捏镊子的同时，不自觉一重，墨眸也沉愠惧旋。

唐小念那话，一半，就缩在了喉里，看着他，几分错愕，更是不解——

心……现在……留给谁，都一样吗？

可在顾惟想那儿，哪还有心？

如果还有半点能留得住，当初，酒店召见，她也不会一转眼，只因陆衍一条短信，就移了步，奔了橡树湾……没有去选顾惟想。

最终，才导致这样的报复，惩罚，发生一连串事件，让她自己和整个组，陷入这样四十个小时的绝境。

其实很早，她就应该……是选了他了……在内心中！

只是，只能想，却不能现在就说！

这和经历绝境和死亡时不一样，那时，她想的是不顾一切，反正生命快要终结，想完成的，只有唯一夙愿。

现在，没有终结，生命还很久，很多事，还需面对，更需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