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催她。

由姚君君、江天河、还有几个男警官一起陪着她，把她挡在身后，护送着她，在安全距离，让她坐在了审讯桌前，慢慢……撤开了身子。

方杰本是岣嵝着身子，窝在椅中一动不动，对警方的到来也早已习惯般，不做反应。

但是，当几个警官撤开，露出了田芳的容颜、和看到她第一个恐惧和颤抖的眼神时……

他猛然，坐直了身子！

从没有那么直过，至少刚才的视频到现在，他都没有如此主动过！

田芳一看见他的动作，就吓一跳——

因为此刻脏污瘦削又看起来精神不正常的方杰，本就令人不敢靠近，再联想他碎过尸的那些行为，就更觉胆寒，心生恐惧。

田芳似乎一秒也坚持不了了，一捂嘴，害怕自己尖叫，站起身，就像冲出去的样子……

还好被姚君君挡了，几天的保护已经建立一些依赖和信任，君君连忙对田芳安抚，“没事的，你看他手脚都带着手铐和镣铐的，绝对过不来，别担心，别害怕田xiao jie，我和我的同事还都会像这段时间保护你一样陪着你的……”

听着她的话，看到方杰脚下确实戴着铐，手中也没法任意移动，只能在座位的位置起身凶狠的瞪她……田芳才算收起脚步，没有再走。

但仍不改浑身的颤抖，僵直的坐下，不敢和方杰对视，只是低着头问，“我该怎么做，警官，我该怎么配合……我……我不知道……”

她只想在心中祈祷，这十分钟，过快一点，赶紧让她熬过去，才不至于夺门而出……而去住面对这把尸体放到她床头的刽子手。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