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呲……呲呲……攻破……呲……屠杀……立尔顿……”

——“正在导入核心组件。”

“……呲……数据转移……休眠……战争……”

——“核心模块已唤醒。”

“Alice——”

——“已激活，正在试运行。”

“Alice！Run！”

——“你好，爱丽丝，早安。”

花了大半夜检修电闸，灰头土脸的乌里希也没敢再继续他的危险实验，收拾好房间和自己，把数据板从智脑上卸下来，就睡下了。

第二天早晨，乌里希是被一股浓郁的肉香气唤醒的，肚子咕噜噜地叫了一阵，虽然困得厉害，饥饿感还是让他不得不爬了起来，一边抱怨科伦这么早就“贤惠”的开始熬汤一边进行简单的洗漱。

“科伦妈妈——”乌里希拖长了音大喊，“请问饥肠辘辘的乌里希有没有那份幸运能分享一下你的养生汤？”

乌里希推开房门，没有在厨房发现科伦，也没有看见任何熬过汤的痕迹。

“难道是外卖？这也太香了，哪家店这么实诚？”

客厅没有人，阳台没有人，科伦的卧室也没有人，乌里希越来越奇怪，顺着气味推开了浴室门。

浴缸里满满一缸奇怪的“汤”，乌里希叹了口气，“科伦妈妈，你们那个奇怪的教派已经从在浴缸里点蜡烛变成在浴缸里熬汤了吗？”

科伦信仰着一个地方小宗教，这个宗教对仪式感极为追求，进食、洗浴等等都有相关的规定，乌里希第一次看到科伦在浴缸边点一圈蜡烛躺在水里念念有词时还吓了一跳，现在已经习以为常了。

养生汤没了着落，睡意也消散得无影无踪，就在乌里希考虑是去点个外卖还是凑合弄点东西填肚子的时候，门铃响了。

乌里希打开门，是社区的警察。

“请问科伦先生是住这里吗？”社区警察一边进门一边问道。

“是的，但是他好像不在。”乌里希有些拘谨，除了科伦，他不太擅长跟其他人打交道。

“你们这里的浴室在哪里？”

“这边！但是现在可能有点脏乱，我室友他……”

“科伦先生是尼彼努尔教信徒，是吧？”警察打断了乌里希的话，推开了浴室门，看到浴缸的时候，露出一个像是不忍又像是恶心的表情。

“是的，出什么事了吗？他们教派很和平，从来不生事的……虽然奇怪了点。”

“请问您叫什么名字？”警察掏出一个本子，做出打算记录的样子。

“我……我的名字是乌里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