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科伦绝对不可能自杀，但是证据显示他就是自杀的；那个女人觉得她的丈夫不可能更改航线，但是证据显示他就是这么做了……”

“很多身边朋友或者亲人突遭变故的人都会这么想，不单单是你和那个女人。”

“不是！科伦之所以被认定为自杀，是因为根据智能系统保留下的记录显示他对水温和模式进行了调整。那个女人的丈夫之所以被认定为肇事者，是因为智能系统的行驶记录显示他调整了航线――一切都是因为智能系统留下来的记录！如果那个记录是被篡改过的呢？”

“这根本不可能，你自己也知道，要篡改数据必定会留下访问记录。在铁桶一块的防火墙面前，最厉害的黑客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潜入系统。就好像你要进入一个密闭房间，无论怎么小心都一定会留下痕迹一样。”

乌里希沉默了下来，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就是想不明白。

“别多想了，早点睡吧。”爱丽丝打开音响，放了一首白噪音。“我会帮你盯着消息的，有什么进展我用闹铃叫你。”

第二天早上八点，乌里希从床上弹起来，“爱丽丝！我想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爱丽丝作为人工智能，基本不需要休息，但是机器不能一直运转，所以他半夜就自己关掉了智脑，但是设置了定时开机。

“怎么样才能模仿一个人行事而不留下痕迹？只有一个办法！你就是那个人！如果那些使用记录并不是科伦他们自己操作的，又不可能是另外的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智能系统自己进行了操作。”

“也不是没有可能。”爱丽丝短暂的停顿了一下，大概是在计算。“如果是控制系统自己发出的指令，确实不会引起防火墙的注意。可是，它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埃利斯作为修思坦共和国的中央主脑，自投入运营以来一直兢兢业业、尽职尽责，把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智能设备打理得井井有条，极大的提升了人们的生活质量。一直以来都很少出现什么错漏，如果说这两起重大事故都是出自系统错误，那也太巧合了；如果说是埃利斯有意为之，那事情就更复杂了。

“我查到，”爱丽丝在公网上海量信息中挑挑拣拣，“埃利斯只是一个大型数据处理库吧，根本没有自己的主观意识，也就不太可能主动策划这两起事故，如果你的猜想是对的，指令确实是从中控传达下来的……”

“那就一定有人在操控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