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及的陈菲无措的睁大眼睛, 见全桌的视线都往这边来, 只能歉意的笑了笑。

陈菲是虞欢助理, 长盛是她出校园找到的第一个工作，应付这样的场面明显是有心无力, 带她来本也只是让她多学着点。虞欢忽然噗嗤笑了下，抬手贴上陈菲的脸，“还真是, 这孩子才喝几杯酒这脸又红又烫的, 小陈，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好。”陈菲仓皇起身。

“盛总，小陈是我助理，我替着她给您敬酒。”

盛总笑意不明，“没想到小虞还真是一位好上司。”

“盛总说笑了。”

接下来，盛总谈起项目都是话里藏话的, 这一桌子的人都是求着他的，他用不着忌讳这一说，看着陈菲的目光直接坦荡, 目的明确。

陈菲再稚嫩也知道现在的局面, 她忍不住环顾一圈, 几乎所有人对这种事都是司空见惯的麻木。她握紧手，只能求救的目光看向虞欢。

却只能看见虞欢的小半侧脸，根本揣测不出她现在的心思。一时间心里有千万种可能在心里飘过, 最糟糕的无一例外都是以辞职结束, 她不甘心！

纪行止笑了笑, “时间还早，盛总，不如我们换个场子？”

“我哪能跟你们这些年轻人比，况且在座的几位女士都喝了不少，理应早点回去休息。”盛总起身，也不再跟纪行止多说，让人开车先走了。

陈菲暗地里松了口气。

等公司的人走的差不多，虞欢跟纪行止靠着车等着代驾。纪行止装了一天的孙子，到现在脸色也好不起来，呼吸不畅的骂道：“禽兽啊，这不摆明着是想要让老子做老鸨吗，你说他都到玩了多少年，什么女人没见过，还得挑着新鲜的玩。”

“你打算怎么办？”虞欢望着他。

纪行止急躁的舌头抵着上牙膛，额头上一片阴影，“不过是一个项目，还不至于干起人贩子的行当。行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回去早点休息。”

“恩。”

第二天，盛总那边就来了话，要想继续谈也可以，但是指定去谈的一方必须是陈菲。虞欢跟那边商谈过后，最后敲定是她带着陈菲一块。

听完安排，陈菲面露难色，“虞总，我可不可以不去啊。我刚进公司没多久，各方面都很不成熟，要是因为我搞砸了我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所以，当作是历练机会。”虞欢拍了拍她的肩膀，低下头继续工作。

陈菲死死的咬唇，直到最后也没有直接提出辞职的勇气，纠结一番后只能出了办公室的门。她是抱着宁为玉碎的决心去的，等谈完再出来，她紧绷的神经瞬间放空，到现在都还是懵的。

如果一开始盛总的毫不掩饰的眼神让她心惊，她下意识的闪躲。却听到虞欢开始跟他谈起南湖项目的事，始终保持的着笑容，应付对方始终是游刃有余的姿态。

“好，我会认真考虑虞总说的这些话。”

“多谢盛总给了我们这一次机会。”虞欢起身，彼此间礼貌性的握了握手。

等出了公司，陈菲咬着指头好奇的问虞欢，“虞总，这件事是不是就这么成了？”她听到他说考虑，而且看着虞欢，也是欣赏的那种。

“没那么简单。”她这次来，算是将纪行止的意思跟盛总说了一遍，也就是对方看在纪父的面子上还能听她再说那几句废话。

虞欢让陈菲直接下班回家，自己则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其实能等到转型的项目也不少，未必只有南湖这一个合适，她更多的是不甘心。